。 苏九月趴在吴锡元的背上,忽然开口说道:“锡元,年过完了。” 吴锡元嗯了一声,以为她只是随口感慨一句,就听到他背上的女人突然说道:“年过完了,我也十六了。” 吴锡元喉咙忽然一紧,过了片刻,就在苏九月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那我走快点?” 苏九月没忍住笑了出来,“没个正形!” 吴锡元叹了口气,“这时候还要什么正形,天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过的。” …… 这天晚上,他们房里要了好几次水,兰草还有些奇怪,今天怎么回事?往常都没听到大人夜里要水啊?是生病了吗? 苏九月躺在床,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吴锡元侧身躺在她身边,一手撑着头,墨色的头发跟苏九月的交缠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他轻声一笑,“累了吗?” 苏九月不想搭理他,“怪不得你每日都打五禽戏……” 吴锡元刚想往她身边凑凑,她就裹紧了小被子躲进了床里。 吴锡元只能无奈的保证,“不碰你了,明日你起了也跟我一起打拳?” 苏九月露出脑袋瞪了他一眼,“我才不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着什么主意!” 吴锡元笑了起来,眼底都是温柔,“这不是你的愿望吗?” 苏九月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说不定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呢?” 吴锡元捏着一撮她的秀发,笑着道:“那我可真够厉害的。” 苏九月转过脸,对着床里边,不看他。 吴锡元将她拉了过来,“过河拆桥?夫人,不带你这样的。” 苏九月嘤咛了一声,“可是我真的好累啊!” 吴锡元又俯下身去,“这回你别动了,我来就行,为了夫人的愿望能早日实现,为夫还得再努力些才是。” …… (空即是色,色就是你。) …… 吴锡元和苏九月起身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可真是急坏了兰草。 早上大人出来说让阿兴去给他和夫人告个假,说夫人身子不大舒服。 兰草又想起了昨夜夫人房里要了几次水的事儿,急的团团转,看着吴锡元出来了,急忙上前问道:“大人,夫人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啊?要不要奴婢去请大夫?” 吴锡元摇了摇头,神色如常地道:“不用,你去让人准备饭菜,待会儿去将被褥换一套。” 兰草进屋子的时候,苏九月已经起了。看见兰草进来她也有些不大好意思。 兰草不放心,又问了一遍:“夫人,您哪儿不舒服?奴婢去给您请个大夫?” 苏九月红着脸摇头,“我没事。” 兰草更急了,“还说没事呢!昨儿夜里奴婢可是听到您一晚上都在呼痛。” “轰——” 苏九月的脸色爆红,就像是个烧红了的铁锭子,她赶紧说道:“你去给我倒杯蜜水吧,我就是嗓子有些干。” 她说完又赶紧道:“该吃饭了吧?兰草,喊厨房摆饭!还有后院的花草搬前来两盆……” 得努力让兰草忙碌起来,她实在是怕了她了,唯恐她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来。 兰草一个小姑娘真不懂这些,她也是一门心思为她家夫人着急。 可是她不懂,府中自然有人懂的。 陶然依然在吴府干着些闲碎活儿,姚春华也是见天儿的往他们府上跑。 来得此处多了,陶然倒是也没像一开始那么抵触他了,两人还能一起晒着太阳说点闲话。 看着兰草过来搬花盆,陶然还奇怪的问了一句,“兰草,怎么你来搬花了?” 兰草就抹着眼泪将昨儿夜里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通,“陶然姐,您说夫人是不是生我气了?” 陶然听了她的描述,脸上的笑容差点没崩住。 一旁的姚春华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兰草奇怪地看着他们两人,不懂就问,“你们笑什么啊?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陶然点头,“大人和夫人敦伦,你以后还是莫要瞎掺和了。” 兰草一脸好奇地看着她,又接着问道:“敦伦是什么意思?” 陶然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解释。 反倒是一旁的姚春华,十分坦荡荡地说道:“就是男女间做最亲密的事,然后孕育下一代。” 兰草懵懵懂懂的脑子里,忽然悟了。 她张大了嘴巴,半晌才伸手捂住了唇,丢下花盆跑了。 她这一跑,陶然和姚春华笑得就更厉害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