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就没几个人知道这层关系。 而且不止如此,孙知府还是袁成壁的钱袋子,明州府作为朝廷最大的海港之一,每年的货物吞吐量不知多少,更重要的是,明州府可是产盐的,整个州府,光是大小盐场就有十四个。 如此可知其中暴利,更可知道明州知府这个位置的重要。 以袁成壁的心性,又怎么会放心让旁人坐在这个位置上。 这般想着,徐中行心中越发沉重。 他到了明州府,说是好事儿,其实也有危险的一面,因为这地方不仅是个肥缺中的肥缺,还是袁成壁的地盘,上下大小官员,几乎都是袁成壁的人。 他相信,自己调到这儿,必然有袁成壁的手笔,看起来他心里还是有些不相信他,想要将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 也不知这是幸还是不幸,堂堂首辅,竟也会盯着他一个小官不放。 徐中行想到这儿忍不住冷笑一声。 或许他也是心虚了吧,当年老师对他何其宽厚,又何其看重,可是最后却落得那个下场,如今他自然对老师身边的一切人都心怀警惕。 虽然徐中行走之前叮嘱蒋明菀不要等他,但是蒋明菀又怎么会安心睡下呢,因此即便徐中行许久都没回来,她也依旧强打着精神等他。 眼看都快快到三更天了,徐中行终于回来了。 他一身寒气从外头进来,蒋明菀迷迷糊糊的起身迎他,他却有些气的两三步走上前来,将她摁到了榻上:“不是和你说了,让你早些睡,不必等我吗?” 蒋明菀第一次被他这么凶的说话,心里有些委屈,小声道:“可是我不放心你。” 徐中行的心瞬间就软了,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柔声道:“又不是龙潭虎穴,我能有什么事儿,困了吧?” 蒋明菀乖乖的点了点头。 徐中行看她十分罕见的乖巧模样,心都要化了,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道:“那你就先去睡,我去洗漱一下,很快就回来。” 这回蒋明菀终于听话了,乖乖的上了床躺好,徐中行帮他掖了掖被角,又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额:“早些睡吧,别的事儿你都不必操心,有我呢。” 蒋明菀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心中只觉得安心,她也是太困了,再也撑不住,慢慢阖上了眼睛。 徐中行在榻前坐了一会儿,看着她很快陷入沉睡,这才起身去了净房洗漱。 蒋明菀跟前的两个丫鬟已经备好了洗漱的东西,徐中行一进去就挥手示意她们退下。 不过就在退出去的时候,石榴突然道:“老爷可要我们留下伺候您洗漱?” 芍药一听这话猛地一惊,下意识看向石榴。 但是石榴一双眼睛却亮晶晶的,直直看着徐中行。 徐中行此时却皱起了眉,头也没回,只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不必了,出去吧!” 这言辞已经是有些严厉了,芍药心中惴惴,拉着石榴就要出去,石榴眼中却有些不甘,还想说什么,但是芍药心一横,直接捂了她的嘴,将她拉了出去。 等到出了净房,芍药这才有些惊魂未定的道:“你刚刚胡说什么呢!” 石榴却有些不服:“我们虽是太太的丫鬟,但是老爷也是主子,老爷要洗漱,我们伺候不也寻常,我不过是问问罢了。” 芍药听着这话哪里会信,只咬着牙道:“你这话你问问你自己信不信,往常老爷过来,都是自己独个洗漱,难道你不知道,怎么今儿太太休息了,你就突然说这话,我问你,你心里可是起了什么不该起的心思?” 石榴一听这话,却突然红了脸,许久才小声道:“我们是太太跟前的人,按理来说,也该帮着太太分忧的。” 芍药气的直跺脚:“糊涂,糊涂!老爷和太太这般要好,哪里用得着你来分忧,你这点事情都看不明白吗?怪不得当时你娘来府上接你回去你不愿意走,原来你是起了这个心思!” 原来芍药和石榴都是延宁府的人,当日被采买进府,□□了一段时间,才放到了蒋明菀跟前伺候。 这次来明州府,原本这两个丫鬟也可以遣散回家的,但是芍药家里太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