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非什么不守信用的无义之人。” 沈嘉言听到这话,这才行礼请罪:“是孙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请祖母原宥。” 沈老太太听到这话,都笑了:“你还知道这话啊,我还当你这些年读的书都忘干净了。” 沈嘉言沉默不言,但是神色间仿佛是也有些尴尬。 看着孙儿这般神情,沈老太太也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好孩子,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放心,祖母不是什么不懂道理的人,也不会拿着你的终身开玩笑,祖母就是想给你找个,你喜欢的,能让你高兴的人,否则这几年,祖母也就不会这么由着你的性子了。” 沈嘉言听着这话,神色中也生出几分感动,许久才道:“祖母对我的关照,嘉言永世难报。” 沈老太太却笑了:“都是一家人,说什么报不报的,只要你好好的,祖母就放心了。” 蒋明菀自是不知道京里还有这一遭,她这边已经开始准备小定的事宜了。 不过她也能料到,这事儿要是传到京里去,定然会引起风波,便找了徐中行问他。 谁知道徐中行却很淡定:“夫人放心,不会出什么岔子的,你安心准备就是。” 蒋明菀对他的淡定有些诧异,想不明白他凭什么这么笃定,但是最后到底还是什么都没问,继续准备了。 而徐中行出了正房,一到书房就问福安:“京城可有信来?” 福安点了点头:“刚送过来,小的正要回您呢。” 徐中行没说话,接过信封,打开一看,果然有两封信在里头,他先是看了那个澄纸写的信,然后这才打开了另一封信。 那封信很短,但是徐中行看了之后却很满意,点了点头道:“小姐的定礼就在眼前了,估计也就这一两月的功夫,沈家的人就会过来,你这几日就帮着太太好好准备。” 福安一听这话,立刻笑着应了:“老爷放心,小的一定竭尽全力,为太太效劳。” 徐中行点点头:“行了你出去吧。” 福安这才恭敬的退了出去。 而徐中行则是坐在书桌前,开始认真的写起回信来。 皇帝的诏书很快就传了下来,八百里加急送到了清江省,陆道成领了旨之后,仔细琢磨了一下,就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若是以往,皇帝定然会从京里派人过来,但是这回却只是让自己处置,看起来是不想将这件事情闹大。 既然如此,那自己倒是要仔细斟酌一下了。 陆道成这边正在思考怎么处置这件事,而孙知府在听了这话之后却顿时面色惨白。 此事竟然没有落到袁阁老手上,而且徐中行的折子,怎么还是送上去了,明明自己…… 孙知府手一松,一个茶盏就落到了地上。 他不是个蠢货,一看到如今这情势,心下便觉得有些不妙。 可是再一想,自己也是按着规矩处置,并没有徇私,便是徐中行能脱罪,那自己也无非是上个请罪折子,承认自己处置失当,有袁首辅在,想来皇上也不会对他太过苛刻。 想到这儿,孙知府情绪又缓了缓,但是他还是打定了主意,这件事一定要做成一件死案,否则构陷同僚,也不是这么好脱身的。 想到这儿,孙知府神情顿了顿,立刻抬手叫进来一个幕僚,吩咐道:“去,将罗定邦给我找来。” 那幕僚还从没看过知府大人对姑爷这么不客气,不过也不敢多问,急忙应了一句,便匆忙出去了。 孙知府看着幕僚出去的背影眯了眯眼,如今就要看看,这个女婿值不值的他栽培了。 至于此时的罗定邦,并不在自己家,而在外头的私宅子,他之前在这儿置了一房外室,自来不敢让人知道,如今这外室都有了孩子了,他也不敢将人领回家,只能每个月来一两回探望一下。 今儿正是他探望外室的时候,这外室是瘦马出身,如今就算是生产过,也依旧身段柔软,将罗定邦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他半靠在榻上,眯着眼睛,享受着外室的按摩。 那外室轻声细语的和他说着话,言语间都是恭敬和甜蜜,听得罗定邦心神摇曳。 他叹了口气:“若是夫人能有你这般贴心,我也不至于如此苦闷。” 那外室浅浅一笑:“老爷这话说的,夫人是大家闺秀,怎么能和我相比,我只盼着能伺候好老爷,便也满足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