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要使什么手段是万万不能的。 曾氏心里叹了口气,得亏六叔没起旁的心思,否则她今儿过来,只怕也落不着好,想到这儿,曾氏急忙笑着道:“这样的大忙已经感激不尽了,再不敢求旁的。” 听着这个曾氏的话,蒋明菀满意的点了点头,看起来这些人还不算糊涂。 之后两人又说了些琐碎的事情,蒋明菀只要是问了一下此时江北行省的情形。 曾氏自然没有不答的,只是她到底受困于后宅,知道的,也不过是家长里短的事儿。 蒋明菀也只听了个囫囵,知道如今的江北布政使是个宠妾灭妻的,家里上下竟是被一个小妾给把持住了,倒是正经的夫人给挤兑的没处站。 还有徐中行正经的上司按察使家里,也是不怎么安生,不过这回却是正妻占了上风,按察使夫人是个有手段的,将一家子小妾庶子庶女治的死死的,没一个敢冒头。 至于巡抚大人,这个曾氏倒是不怎么熟,主要是这一任的巡抚大人,也是新调来的,只比徐中行早到了半个月,曾氏连人家的大门都没踏进去过,自然不知就里。 不过蒋明菀却对这个巡抚大人有些印象。 她记得,这个巡抚应当姓高,也是个有能耐的,后来还当上了吏部尚书,也就是所谓的天官,是皇帝心腹中的心腹。 想到这一点,蒋明菀倒是不怎么操心了,既然是皇帝的人,那就不会太过为难徐中行,毕竟如今的皇帝,对徐中行还是十分看重的。 蒋明菀又和曾氏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眼看着时间不早了,曾氏这才告辞。 蒋明菀让海棠将曾氏送了出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蒋明菀若有所思。 这次的事儿,族里那位所谓的六叔让曾氏上门当说客,那说不得,曾氏口里有天赋的几个人里头,就有曾氏的孩子。 她和曾氏说了这许久的话,也摸清楚了,当年小三房那个著名的读书种子,正是曾氏的丈夫。 只是看着曾氏言谈间,仿佛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并不和睦,也不知道这里头到底有什么故事。 蒋明菀在这边猜测,那边曾氏出了徐家大门,却是兴头十足。 她本以为今儿上门只怕要闹个没脸,毕竟没人会在人第一天到地方就忙不迭的上门提请求,可是家里六叔催得紧,她心里又顾念着她的容哥儿,这孩子从小为了读书就下了苦功夫,小小年纪,手上握笔的地方就起了茧子。 且不说家里那些糟心的事儿,自己好歹不能让孩子这么多年的努力错付,因此便是觉得不妥,也只能厚着脸皮上门。 她怕的,就是旁人捷足先登,毕竟如今族里可不止三房和六房,还有其他人也对这位姑太太蠢蠢欲动,各个都想抢着上门巴结,她迟来一步就会让自己的孩子落在旁人后头。 因此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没想的是,这位姑太太竟然如此和气,可是她也隐约知道,这不过是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和气罢了,他们要是敢越雷池一步,只怕这位姑太太也不会手软。 想到这儿,曾氏叹了口气,只盼望她的容哥儿,能被这位姑老爷看重,如此也就不费她这一番苦心了。 蒋明菀待完了客,屋子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她进了内室,哄着芷姐儿睡下,这才拿出册子,点算行李。 等看着一点都不少了,这才让入了库。 这边刚吩咐下去,徐中行就回来了,他身上还穿着官服,刚刚一到地方,他就先急忙去了官衙报道,这会儿才回来。 蒋明菀一边让人帮徐中行更衣一边问他:“衙门的事儿可都顺利?” 徐中行点了点头:“前任离开前交接的还算清楚,我大致理了一遍就回来了?” 蒋明菀一听这话挑了挑眉:“没去见臬台大人?” 徐中行摇了摇头:“去倒是去了,只是臬台大人正忙着,只说我刚来,不必多礼,且先回去休息,明儿再说。” 蒋明菀微微蹙眉:“看这情形,难道这位臬台大人对老爷有什么不满?” 徐中行听到这话又摇了摇头:“并非如此,在来江北之前我也曾找人打听过这位臬台大人的脾性,听说就是个孤拐耿直的,并不合群。” 蒋明菀恍然:“那就好,若是一来就和臬台不和,日后老爷岂不是处处受人掣肘。”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