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做什么?”他没有丝毫转圜的问道。 袁同徽把玩折扇的手顿了顿,抬起头来对着袁成壁笑了笑:“还能做什么,上衙下衙,努力当差,父亲您不都是知道的吗?” 袁成壁冷笑一声:“这个时候了还想要糊弄我,说说吧,你和睿王见了几回了?” 袁同徽的脸色一青,他是真没想到,自己都做的这样隐蔽了,父亲他竟然还是知道了。 看着儿子的神色,袁成壁心里叹了口气,还是不够沉稳,竟然被自己一炸就露出了原形。 袁同徽此时仿佛也反应过来了,不过他也知道再假装不知情已经迟了,只能有些无奈的笑笑:“父亲果然明察秋毫,孩儿这样一点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也瞒不过您。” 袁同徽这会儿也通过袁成壁的态度想明白了,父亲他肯定是早就知道自己和睿王通信,可是他之前却一直都没有说,看起来他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愿意这件事情发生的,如此,自己倒是不必太担忧。 果不出袁同徽所料,袁成壁听了这话,并没有暴跳如雷,只是淡淡道:“既然你已经和他搭上了线,那睿王的态度你可清楚?” 袁同徽听到这话,心里松了口气,面上还是一副轻松的姿态,笑着道:“自然也是揣摩出了一二,他一直觉得儿子的分量还不够,想要父亲也有所表示,不过孩儿知道父亲向来对皇上忠贞不二,因此也从不敢将这话说给父亲。” 他说忠贞不二这四个字的时候,仿佛带着一种讽刺的语气,可是袁成壁听了,面上却不见分毫变化,只淡淡道:“除了这个,还有旁的吗?” 袁同徽见着父亲竟然如此淡定,心中也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和父亲比起来,果真还差得远。 “除了这些,睿王如今仿佛是十分痛恨惠王家的那位小世子,将他视为最大的绊脚石,按着睿王的口风,若是能除去那位小世子,想来惠王角逐储位的最有利助力也会失去,到时睿王得位也是理所应当了。” 袁同徽一边说着话,也一边在观察他父亲的神色,想要从他的表情变化中,看出一星半点父亲心中的想法。 可是他到底也还是失望了,袁成壁的神情稳如泰山,几乎没有露出半分可供人琢磨的神色,只淡淡道:“若这真是睿王的想法,当年端王的下场,便是他日后的下场,皇上只是成年皇子只有他和惠王,却并非除了他们二人就没有别的子嗣,如今皇上春秋正盛,想要再扶持出一个惠王睿王来,也不过翻覆之间。” 袁同徽对这个回话早有所料,笑着点点头:“父亲说的很是。”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他心底却不怎么同意,要知道,今时不同往日,当年皇上年轻力壮,当然可以再扶持其他皇子,可是如今皇上年纪大了,身子骨也大不如前了,他真的敢冒这个风险吗? 要知道主少国疑,皇帝再自私,也不敢拿江山社稷当赌注。 袁成壁仿佛也能看出儿子心中的想法,继续道:“你也不必觉得我这话是夸大其词,皇上的心思,没人能够猜透,可是有前车之鉴在前,睿王真的敢冒此奇险吗?” 袁同徽听到这话,忍不住叹了口气:“自然是不敢的。” 睿王此人,外厉内荏,色厉胆薄,确实不是能成事的,可是正是这样的人,才更好控制,反倒是惠王,虽然看起来仁弱,可是袁同徽却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他。 想着这些,袁同徽也皱起了眉,心里忍不住嘀咕自己是不是选错了人。 袁成壁并不知儿子心中所想,顿了顿继续道:“如今最要紧的,还是砍断惠王身边的枝蔓,这是皇上愿意看到的,也是最容易成功的。” 袁同徽听到这话回过神来,思索一下,也觉得父亲这话不错,点了点头道:“此话不错,可是惠王这个人十分谨慎,他跟前的人都很难抓住把柄,父亲,您说该从哪个下手呢?” 袁成壁轻笑一声:“既然他身边的人都十分谨慎,让你无从下手,那就自己找个下手的地方,这种事不会还要我教你吧?” 袁同徽先是一愣,顿时又明白了父亲的言外之意,面上露出一丝浅笑:“父亲所言甚是,那您觉得,从哪儿下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