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费,也都是皇帝自己的事情,什么时候都是成了臣子的事情,他沈定山莫不是真的就是吃饱了撑的,养了这数万大军,最后还是养出了欺君之罪了。 皇帝可能也是感觉自己哪里说错了,莫名的感觉自己的龙脸这么一烫,可是他是天子,他是这天下之主,这一句错,再是如何,也都是不可能落在他的身上。 龙颜不可扇,龙威不可破,龙脸自然也是不能打。 沈定山瞪成了牛大的眼睛,再是一点一点的眯了起来,最后就只是剩的眯成了一条细小缝隙。 他再是将手抱成了拳。 “圣上,臣已老迈,请圣上恩准臣辞官回家,安度晚年。” 放屁!皇帝差一些就跳起来骂人。 年老,年老个屁,就他这直起的腰板,头上也是乌黑的没有一根白发,这出去了,还能将人家的孩子吓哭,这是哪里来的年老的? 这老东西,竟然威胁他? 沈定山还是一幅恭敬的样子,可是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却是撇了一下嘴。 他家小阿凝说的对,这不试还真的不知道,原来这皇帝真的把他沈定当成傻子在看的,给他都是养了十几年的军队了,怎么还要给他再是养下去? 他不养了,反正他有吃有喝的,他的小阿姨都是嫁了,以后他就住女儿刀背那里去,也给他们当上门的老丈人,只要可以时常见他的小阿凝就好。 去它的养军队,去它当什么大将军,去它的卫国公,谁愿意当给谁当去,他就是因为这些,所以身上不知道受了多少的伤,打了多少的仗,又是杀了多少的人,这双手上也是不知道有多少条的人命。 还要自己养将着那些将士。 皇帝用力抓紧了自己的龙椅,可是又不能向沈定山发火,沈定山的性子他怎么能不知,这个大老粗,说的出来便做的出来,而且根本就是六亲不认。 他还真的怕,沈定山真要抛弃这些,直接弃官而去,到时若是没有他每年的所出的那百万两的军费,没有他镇守京城,还不知道那些东南西北的,要怎么样的虎视眈眈着他这把龙椅的。 这朝中怕还真的不能没有沈定山,谁让沈定山的身上除了数万的将士,除了他的威名远播,还有的便是每年百万两的军费…… 誓问。 朝中这么多的大臣,谁还能出的起一年百万两的军费,就算是真的能出的起,怕也是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的银子往外面送吧。 难不成就是因为沈定山是个傻子,所以才是将自己辛苦赚来的银子,都是养了别人。 皇帝心中明白,这世上没有人是傻子,也是没有人真正的愿意当傻子的,之所以这么十年如一日走下去,也只是因为,那是沈定山的手底下的兵,他为的不是什么他这个当皇帝的,谁当帝王在他的眼中都是一样,他都是一样的效忠,而军费,也只是因为他不舍自己手底下的兵将而已。 沈定山将眼白都是翻开了,就像是翻起了死鱼眼一样,而那样的眼神,却是让皇帝的背不由的却是冷了一下,可是冷的同时,却又是莫名的冒出了一股子汗意。 “爱卿,你这可是说笑了。” 皇帝坐直了身体,也是将自己的袖子向下的拉了一下。 “圣上,您看老臣的脸,像是说笑的吗?” 沈定山指着自己的老脸,他这个人天生的就不会说笑,他连笑都是懒的去笑,更何况还是用说的。 皇帝被堵的也是哑口无言。 “爱卿这是……” 他也是软下了声音,这等于是妥协了,他不可能让沈定山真的这辞官回去种田,他的江山还要人家的保的,他的龙椅,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坐稳,他的那些兵将,还是需要那百万两的军费啊,这么几年的兵强马壮是从哪里而来,他这心中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的认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