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放在沈清辞的额头之上。 沈清辞摇摇头,她不是头疼,只是听的耳朵疼。 “为何会变成如此的?”烙衡虑的手指再是移到她的脸上,“这样子到也是清秀可爱的。” 沈清辞摸摸自己的脸,其实此事说来到是长了,若是说起来的话,可能几日几夜都是都是说不完,他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再是继续的说着此事,至于脸,总会恢复的。 而且她也是发现自己的五官好像在这几日又是变了一些,变的越发像了从前。 而现在不是提这些事之时,她还有正事要做。 “这一年苦了你。” 烙衡虑摸摸她的头,就如同从前那般,那一双黑眸之内,又是压下了多少的东西,她这一路行来,何其的苦,何其的难,虽然她从未说过什么。 沈清辞摇头,也是枕在他的手臂之上。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我一直都是喜欢这首词,以前可能还未明,可是现在却有些明了。” “若再是给我一次机会,那一条路我仍然会走上一回,”这一路她不是白走,这一路回来,将会真的还于他们一个太平年代。 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样东西,她一直都是贴身而放,她还是那一句话,现在不是说此事之时。 先是解决了那个冒牌货才成。 当然她现在也是窝了一肚子气,正巧有一个冒牌货让她好好的撒下气,否则难消她心头之恨。 “我来,”沈清辞捏着烙衡虑的手指,“我要自己来。” “好。”烙衡虑答应,“你自己来,就算半天捅个窟窿不是还有我。” 闻着他身上这一种淡淡的梵香,沈清辞终是沈在他的手臂之上睡着了。 是长青醒来之时,他还是趴在地上,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怎么他的脑袋上肿了这么一个大包,可是他不明白啊,他明明就是脸先是着地的,可是怎么的,脑袋却是肿了? 他莫名其妙的爬起来,也是向外面走去,结果当是出来之时,却是发现外面竟是空无了一人,就连那只狐狸也都是不见了人影。 而此时,这府上所有的人,已是被烙衡虑送到了朔王府别院之内,那里比起此地自是要安全的很多,也是要安静的很多。 就是烙衡虑将所有人都是带了过去,却是忘记,地上还有一个长青,可怜的长青孤零零的在地上趴了一夜加半日,这一起来,却是连主子都是找不到了。 京城的天牢重地,无人想来,也是无人敢来。 被关进去了,永不能出来,没有关进去的,永不想进。 从天牢之内,能够出来的,也是了了无已,可以说只要进到这扇牢门里面,不管以前的身份是何地位,最终也都会被湮灭在了此处,便是连魂也都是终日如此,不得安息。 此时,一个穿着斗篷的人走了进来,他的整个身体都是被包裹在一件披风之内,从头裹到了脚,分不清男女,也看不清长相。 里面的官兵忙是向两边让开了路,也是不敢挡路。 蹬蹬的,就连脚踩在地上的声音都是可以清楚的听道。 里面似是有着一阵阵的阴风而过,也是吹起了前方那人的披风,也是让他头上方的帽子掉下了一些,只能看到一双如有星辰闪烁的双瞳,还有一张微带着清秀的脸颊。 只是清秀佳人,却总是感觉那这张脸配不上一双眼睛。 哐啷的一声,牢房上方的铁链被人拉开,就连那把生了锈的铁锁,也是掉在了地上。 杨妙抬起了脸,身上也是血变斑斑,不过才是几日的时间,却已经将折磨的不成了人形。 “你……” 她不由的苦笑,无力的双眼只能再是合上。 “想不到我这临死前的一梦,意是梦到了你,这梦到是做的奇怪,只是……” 她再是睁开了双眼,抬起的手仍是血迹斑斑,不是说人在梦中感觉不到疼痛的吗?可是为何还是如此的疼? 沈清辞打量着眼前的杨妙,也是在心中不由的叹了一声,凡进到这里的人,皆是如此,便连她也都是要此地呆过了几日。 这样非人的折磨,非是一般的人可以承受起的。 除了要承受身体不时的疼痛之外,还有的,便是一日多于一日的绝望,还有这种时时都濒临死境之时的恐惧。 死不得,疯不得,走不得,脱不得。 杨妙现在还能保有这几分清醒,已是难能可贵的了。 她走了过去,然后从自己怀中拿出了一个馒头,这是她最喜欢吃的那一家蒸出来的,她自己连吃了半月,也都是未曾腻味过。 吃过她的馒头,定然会好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