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城下雪了,这场雪下了一夜,那天晚上,江书渔眼睁睁看着林西的背影离她越来越远,他俩互相和对方说了再见,并意见统一的愿意和彼此继续做好朋友。 江书渔拿起了手机,给几个月没有联系的江舟梧打了一个电话,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他的行踪,夜晚很黑,周围是跑来跑去欢呼雀跃的宿舍学生,她们在大叫着,有女生将手伸在冰凉的棱角雪花之下,开心的说,下雪了。 下雪是南方人的执念,她们总是期盼着南方能和北方一样下起鹅毛大雪,在c城这个迷离,深邃,跳跃的一线城市,雪花悄无声息的降临了。 在靠近大门的寝室楼下,漫天白雪洋洋洒洒的飘落在了江书渔漆黑的头发上,她拿着手机,鼻子被冻得通红,注视着那些虚无缥缈的大雪,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很冷静的跟手机里的江舟梧说:“我们和解吧。” 停了停,她叹了一口气,慢慢叫他,“小梧。” 她突然就释怀了,释怀自己不应该过于无情的拒绝江舟梧跟她靠近的心,她的心再冷漠,他终究是她弟弟。 既然他喜欢,随他去吧。 江书渔听到江舟梧呵呵笑的声音,声音哽咽,恍若穿过遥远的天际,他问她:“你是在怜悯我吗?” 电话里的江舟梧背景很吵闹,像是在某片闹市区,杂乱的街角有一条隐藏在黑暗中的深巷,里面门牌挂着花花绿绿的闪光灯,旁边紧挨着洗剪吹十元一次的理发店,旁边放着垃圾桶,时不时会有几只老鼠在扒拉垃圾桶找东西吃,还没吃到一半就被理发店里的狸花猫吓得逃窜。 里面话音嘈杂,有吸烟打牌的声音,有说方言的声音,有女人呻吟的声音,还有,啪叽啪叽肉体性交的声音。 门牌后的世界萎靡黑暗,香烟缭绕,生活着出入娱乐场所的年轻女人,女人们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如指甲挠墙般刺耳的抚摸着男性的躯体,伺候着一波又一波深陷情欲高潮的男人。 江书渔听着不同女人说话的声音,沉默了片刻,说:“我已经不在意了,我只想过正常的生活。” 她真的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啊! 江书渔感叹的心想。 她似乎并没有做到让江舟梧满意她心意,理解她的话语的情感,她打这个电话什么也没得到,只得到江舟梧平淡的声音,说:“不必了,我们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 江舟梧像是故意刺激她可怜他的行为,冷淡的说出她被他强迫发生肉体关系时他的感受,一改往日语言尊重她的习惯,语言很是露骨:“姐姐的下面很紧,颜色也很红润,我看到了你的阴蒂,稍微有点肿,我去舔的时候,你体液的味道清甜湿滑,我想插入你,让你甬道里面充满我的精液。” “江舟梧你给我闭嘴!” 江书渔拿着手机的双手颤抖不已,她愤恨的咬牙切齿,“狗东西,我想杀了你。” 江舟梧低低笑了几声,无奈的问她:“你还要跟你这个禽兽弟弟和解吗?他可是想要肏的你日日夜夜下不来床呢。” 江舟梧这么羞辱她,江书渔气的身体颤抖咬牙切齿,却一直拿着手机没有摔碎,看样子,她是真的想跟他和解,做正常的姐弟。 江舟梧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声音孤寂的穿过她的耳边,轻叹,问了一个他自己都迷茫的问话:“江书渔,你爱我吗?” 他问她,你爱我吗? 什么是爱? 恨会是爱吗? 江舟梧,我的弟弟,你让我怎么用对待其他男人的目光去爱一个和我同一骨血的男人? 江书渔一字一句的说:“我恨你。” 江舟梧落寞的垂下眼睛,睫毛低垂,慢慢的道:“可是我爱你。” 两人非常默契的没有再次说话,江舟梧没有挂断手机,是江书渔点了暂停键。 她回了寝室,井荷原不知道她和林西已经分手了,她没有告诉井荷原,她像往常一样洗漱看书睡觉,井荷原推荐给她的几部电视剧和电影她没有看,她想睡醒后,选择刻意淡忘身体脏了这个事实,开启新的一天,她再重新出发,看她喜欢的电视剧,小说和电影。 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