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进去,随手关上房门,发现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两个所谓的守卫坐在里头。 守卫当然也提前被打了招呼,向苏漾行了个礼,指了指屋子角落的某个位置,表示人就在那里头。 苏漾走过去发现还真是个地窖的入口,便拉开盖板沿着一层层台阶走了下去。 下面一路倒是有灯光,不过潮湿的气息扑鼻而来,让人感觉相当不舒服。 走下楼梯发现里面的空间还真不小,大概有并排的七八间屋子,两两对立。中间过道上有灯光照射,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衬托环境,那灯竟然是最老旧的电灯泡,散发出昏黄的光,这可是很少见到的玩意儿了。又费电又不亮,没想到这所谓的刑院还真有那么点味道。 来到过道里,能够清晰感受到因为潮湿而散发出的霉味儿,说实话在这里苏漾是一分钟都不愿意多待,不晓得那小子怎么熬下来的。 过道尽头有个小桌,桌后面坐着个守卫,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显然对这种值班环境相当无语。 这守卫明显也得到了通知,看到苏漾下来,便站起来敲了敲左手边的房门,小声的通报道:“六爷,有人来看望你。” “让他滚!老子已经是个死人了,看个毛!”朱北河在屋子的最里面一张小床上躺着,地上扔着衣服和被子,除了一条短裤之外啥也没穿,在这寒冬腊月里显得格外另类。当然了,地窖里面也有暖气,再加上空气不流通闷得很,这小子已经破罐子破摔的啥都不在乎了。 苏漾指了指门口,做出让那守卫打开门的意思。守卫愣了下,平常有人来探望也是隔着门说话,不过这位既然是上头亲自交代要好好配合的人物,也不敢拂了人家的意思,索性掏出钥匙过去把门给打开了。 苏漾开门进屋,发现屋子里除了一张床和一个马桶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这小子胡子拉碴一幅颓废的表情,弓着身子蜷缩在床上,脸对着墙连回头的意思都没有。 “哟,这是跟谁怄气呢?我听说某人差点被打死。”苏漾揶揄的笑了起来。 朱北河浑身像过了电似的哆嗦了一下,原本颓废绝望的脸上露出了惊喜,两只无神的眼球瞬间发出亮光,一咕噜就爬了起来,也看不出受了多大的伤,一蹦三尺高的回过头来惊喜大叫:“哥,你来了哥?我的天哪,我竟然让拜月王庭圣主亲自来解救,这面子简直大了去了。” 这小子,都快被打死了还有心情说风凉话。苏漾白了他一眼,这厮现在的尊容真是没法看,蓬头垢面不说,山上还被鞭子抽的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纹,脸上也是紫一块青一块,身上更别提了,那叫一个惨兮兮,胸口还血迹斑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仇家给打的。 而且这家伙两根胳膊无力的放在两边,肩膀头子肿的跟馒头似的,触目惊心。显然是脱臼时间久了引起发炎,肿的两个肩膀都宽了不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