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官玉堂瞪着左凌泉,明显动了真火。 毕竟左凌泉把曾经相处的经历忘掉,她在左凌泉心里,就成了高高在上毫无关系的山巅仙君,最多和静煣、灵烨有点联系,彼此没有半点情分。 曾经的相处是真的、拥吻也是真的,感情又岂会是假的,左凌泉选择把这些忘掉,对独自记着这一切的另一半来说,何其残忍。 但扬言要抹除左凌泉这些记忆,是上官玉堂先开的口,现在左凌泉‘知错能改’,主动把这些忘了,她出手阻止,好像说不过去了。 “嗯……强行抹除记忆,必然对神魂造成损伤;记忆涉及感情,强行忘却,更会让道心不稳,埋下隐患……” “我不在乎。” 左凌泉态度坚决:“我记着这些,只会越陷越深,满脑子都想着怎么玷污前辈;您就让我把这些忘了吧,对大家都好。” 上官玉堂睫毛微微颤动,按照她的莽夫脾气,应该斗气让左凌泉忘了一了百了。但这句话卡在喉咙里,无论如何努力都开不了口,只能尽力心平气和解释: “你……你知错的话,要自己看开、看淡,这样才能不留下心结……” 左凌泉摇了摇头:“我看不开,前辈心里清楚,我已经放不下前辈了,前辈对我没意思才会留心结。前辈既然对我没意思,为什么不让我抹去记忆?” 上官玉堂知道左凌泉在逼她坦白,她咬了咬牙: “本尊行事,何须向你解释?” 这就有点撒泼打滚的意味了。 左凌泉这么说都不顶用,也是无奈了,他直接倒在了床榻上,硬拉着上官玉堂,让她趴在胸口,手在背上的伤痕处轻輕抚慰,凑在耳邊柔聲道: “前辈,这儿就我们俩人,都心知肚明,就不说这些葫芦话了。我现在给你治伤,你觉得乘人之危也好,事急从权也罢,又或者水到渠成,反正这事情得解决,你别倔,咱们认认真真开始修炼疗伤,行不行?” “……” 上官玉堂趴在左凌泉身上,想起身,卻被拉着不让动,她咬了咬牙: “待会让梅近水施术,或者崔莹莹……” “那样只能治伤,你道行怎么办?你没法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又不让我走极端,这不是想逼死我吗?” 左凌泉贴着上官玉堂的耳垂轻轻厮磨,柔声道: “咱们的心思彼此都知道,我也不逼问前辈了。为了以后不落到这般境地,我帮前辈修行,我不和外人说,就咱们俩知道;等你想开了,再公之于众,要是一直不想承认,就一直偷偷修行……” 上官玉堂躲不开,干脆把脸埋在了枕头里,不言不语,也没任何动作,采取了鸵鸟战术。 左凌泉贴在上官玉堂的耳畔,孜孜不倦,继续道: “你刚才为了救我舍身,我已经克制不住情绪,你要是真有三长两短,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儿。你也不想你坚守了半辈子的事情,毁在我这最器重的人手上吧? “就算我坚守心智,没有让你失望,但你我都无力改变现状,你坚持的东西也毁掉了,咱们就心满意足了?你从小山村里走出来,一直走到今天坚守的东西,难得还不如心里的一点点放不开重要……” 左凌泉循循善诱,倒不是为了让玉堂陪他双修,而是让玉堂承认心念,彼此不要明人说暗话了,再暧昧下去以后铁定出岔子。 这些话也确实有用,倒不是说有道理,而是已经把台阶塞到了脚底下。 以上官玉堂的性格,若是心里没左凌泉,死都不可能以自身清白,来和晚辈滚床单换取一点道行,她只会靠拳头。 但上官玉堂心里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