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摇头。 他没有追问原因,也没问她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这儿,只轻声说:“那乔乔和小叔回家,好吗?” “好。” …… 云乔今天才知道,小叔在南城也有房产,而且不止一处。 因为不常住,所以这偌大的别墅没什么烟火气,但很干净,有人定期来打扫整理,更换客厅和卧室里的桔梗花。 餐桌上,云乔津津有味地吃着东西,一大口下去,孩子气的笑着:“小叔,我跟你说,我现在做的牛排可好吃了。” “全按照你教的步骤做的,闻宴沉都说不错呢。” 像是表现良好的小孩子正在向老师邀功求奖励。 “明天我做给你吃。” “好。” 云庭几乎没怎么动筷,只安静地坐在她对面,听她叽叽喳喳的说着话,时不时递上两张纸巾。 云乔这一餐吃得很饱,肚皮都撑了起来。 她瘫坐在沙发上,垂眼看着佣人端来的解腻茶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轻笑了声,冲旁边的云庭抱怨:“小叔,你不知道,闻宴沉就是个养生老干部,他只喝茶,很少饮酒。” “我都被他影响了~” 虽然是抱怨,但语气娇滴滴的,并没有恼意,更像是在吐露小女儿家的缠绵心事。 云庭眸光黯了黯,这是她今天第二次提到闻宴沉。 上回他来的时候,她从未说过这些。 云庭拿出白帕擦拭缓慢擦拭手杖,还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乔乔,你喜欢闻宴沉吗?” 云乔脸上的笑容僵住。 她拧着眉,不明白小叔为什么要这么问,但还是很认真的想了想,摸着下巴摇头:“不知道。” 她没谈过恋爱,也从不知道喜欢一个人该是什么样的。 闻宴沉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她可以和他做一切亲*t密的事,但感情这方面,她从未想过,也不敢细想。 云庭抬眼看她,又很自然的换了个话题:“现在可以告诉小叔,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外面吗?” 云乔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云庭将手杖放在一旁,神色微凛:“在他那儿受委屈了?” “也不是啦。”云乔双手抱膝,噘着嘴:“我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心里有点难过、内疚、生气,好多种情绪堆在一起,就很烦。” 云庭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 “那就不要再想了。像小时候一样,好好睡一觉,烦恼就会自动消失了。” 他像是在哄小孩子,嗓音温柔沉静。 云乔乖巧的点头,正欲说话,就见云庭突然咳嗽了起来。 “小叔,你怎么了?” 云庭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手帕,低低咳嗽几声后,嗓音有些哑:“没事,老毛病了。” 在云乔的记忆中,小叔的身体一直不太好。爷爷说小叔年少时遭了太多罪,落下了病根儿。 “那你吃药了没?”她担忧的问。 云庭低咳了声,清瘦的脸略显苍白,笑容有些疲惫:“吃过了,别担心。” 云乔抬眼看四周,又赶紧起身倒了杯热水递给他,一本正经的叮嘱:“你一定要记得按时吃药,不要讳疾忌医。” “还有,工作什么的,必要的时候可以放一放,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云庭耐心听着她的唠叨,眉眼含着宠溺的笑,掌心传来阵阵暖意,浸入心间。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就这样一辈子陪着她。 等她说完,他才柔声应到:“好,我记住了。” 晚上十一点。 别墅客厅里,灯火通明。云庭坐在沙发上,取下鼻梁上的银边眼镜,慢条斯理的擦拭着镜片。 一阵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他掀开眼帘,那双狭长的凤眸直直看向身前的人。 闻宴沉西装笔挺,暗红条纹领带微松,似来得有些急,风尘仆仆,俊美无俦的脸有些阴沉,语气清冷:“她呢?” “在楼上睡觉。”云庭似猜到了他会来,神色并未惊讶,垂着眼睫继续擦拭镜片,“她不想回去,你也别强迫她。” “她性子倔,要真惹恼了,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