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过去了,小叔说得对,我们要一直一直往前走,不回头了。” 云乔抚上他左手的银色尾戒,细细描摹男人根骨分明的手指,指尖轻点,转了话风:“不过你要实在想补偿我,就拍两件古玩回来,我勉强接受。” 听见她这般轻松傲娇的语气,闻宴沉松了口气。 “好,给你买。” …… 晚餐过后,云乔本想拉着闻宴沉出去散步,但家里来了位客人。 温郁白。 他一身纯黑西装,小半个月不见,人清瘦了许多。颌骨棱角愈发锐利,鼻梁更显挺拔了些,依旧戴着副金丝边眼镜,双眸冷寂无光。 显然,他是来找云乔的。 闻宴沉知晓云乔的脾性,所以没让她和温郁白见面。 小姑娘不擅长撒谎,性子又急了些,单纯善良,在心思城府上,并不是温郁白的对手。 温郁白没进屋,他点了支烟站在树下,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怕我伤了你的心肝宝贝?” 闻宴沉语气很淡:“你还没那个本事。” “呵。”温郁白掸了掸烟灰,早没了往日的绅士温柔,眼神似淬了冰:“我不过是想问云小姐几个问题而已,你又何必这么紧张。” “难不成,你也知道她的去向?” 这个她,指的是孟意秋。 闻宴沉知道温郁白这段时间发了疯似的在找人,什么都不管不顾,俨然就是个疯子。 “她不知道孟*t意秋在哪儿。” “你以后不用再来了。”他神色清冷,转身往里走。 望着男人挺拔落拓的身姿,温郁白将指间的烟紧握在掌心,折断、碾压,猩红的火灼烧着掌心皮肤,他却像是浑然不觉。 他嘴角咧开一抹疯笑:“你以为你们瞒着不说,我就找不到她了?” “闻宴沉,你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 “和云小姐打过交道的人不算多,无论阿猫阿狗,我都会让人去查。” “总会找到的,不过是时间问题。” “你们没必要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 他的话自信又狂傲,闻宴沉听见后,顿住脚步,嘲讽地轻嗤了声:“温郁白,幼稚的是你,不,应该说你可怜。” “或许到现在为止,你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从你身边逃离。” “就算找到了又怎样呢?” “你带回来的,终将不过是具毫无灵魂的尸体。” 男人平淡的话语刺激着温郁白的神经,就像撕开了陈旧的伤疤,钻心的疼。 可这点疼,比起失去她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温郁白站在暗处,那双眼睛如天际孤月,清冷孤寂:“可如果换成是你呢?” “你的闻太太彻底离开了你的世界,你会比我还疯吧?” “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闻宴沉厉声打断温郁白的话,他侧眸看向身后的人,眸光微凛:“我早说过,我和你不一样。” “我不会找任何借口来伤害我深爱之人。” “这就是你我的区别。” 他低头理了理西装袖口,淡声道:“可这些,你现在是不会明白的。” 温郁白低低的笑了起来,身影彻底被黑暗笼罩,掌心的烟火已经熄灭,只留下道狰狞的伤口。 他看着闻宴沉的背影,语气偏执而疯狂:“就算只是具尸体,她也是我的。” 云乔不知道闻宴沉和温郁白到底聊了些什么。 但之后,温郁白再没来找过她。 北城古玩拍卖会。 这次拍卖会上的古玩数量较多,规模很大,吸引了国内外较多收藏家前来。 有媒体争相赶来报道,但却无法进入拍卖会场,只能在外干等着。 闻宴沉一袭深灰色西装,身形修长挺拔,气质沉稳,准时到达落座。 他的到来,瞬间引起了会场内众人的关注和讨论。 “这不是闻总吗?他这位大忙人怎么有空来参加拍卖会?没听说过他对古玩文物感兴趣啊。” “您有所不知,闻总的太太酷爱收藏古玩,夫妻俩感情极好,南北城圈里都传遍了。说闻二爷特宠他那小妻子,做什么都亲力亲为,堪称模范爹系老公。今儿估计就是来给他太太拍东西的。” “模范爹系老公是个什么意思?” “大约就是无微不至的照顾,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