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永靖侯心里对于自己这一身也是不满意得很,可谁叫自己身材跟当地人相差如此巨大呢?便也只有委屈一二了。 也幸得林晚如今病了,要不然的话,永靖侯也能想象得到她若见到此时的自己,那眼里会有怎样的戏谑。 那便不是个守规矩体恤人的女子! 永靖侯想到这里,心里颇觉无奈,唇边却忍不住微微勾起。 “侯爷,林姑娘的汤药熬好了。”陈北洗好衣服,又去将汤药端过来。 “嗯。”永靖侯从隔壁房间走出,结果陈北手里的汤药,打开林晚的房门,然后毫不留情的关上门,隔断了陈北的目光。 “林姑娘。” 永靖侯叫了几声林晚都没反应,便如先前一般一手将她扶起来,一手要喂她喝药,待到汤碗送到唇边,他才发现那唇边还缠着两根青丝,便只能够先将汤碗放到一边,伸手去将那两根青丝拿下,抿到耳后,手指碰触到她柔软的耳朵,他目光紧了紧,唇抿了起来,抽回手指,却突然间发现她头发似有些濡湿,略迟疑,才伸手摸去,才发现她头发内里竟是潮湿的。 永靖侯顿时懊恼不已。 是了,昨日她和自己一道游水,全身湿透,自是连头发也是如此,后来她独自待在溶河边,虽是散了发,但并没有干透,后来又随刘二狗入谷,山中水汽重,她头发再次湿透,再后来,总而言之,她整夜忙碌,早上又忙着拿下工坊,查看账本,打听消息,哪里有时间给自己擦头发? 而他此前竟是全然不知,让她就这样湿着头发睡了半天! 要知道,若是长期湿发不干,亦或者是湿发而眠,是很容易引起偏头痛的。 要是得了偏头痛,那可是一辈子的折磨! 永靖侯愧疚不已。 只是事已至此,再愧疚也是无用,永靖侯定下神来,先给她喂了药,而后轻声道:“得罪了。” 他将林晚的发髻打开,黑亮柔顺的头发便垂了下来,散落在林晚肩上,他的衣衫上,他轻轻的将林晚放下,让她侧睡,而后找来干布一点点的给她擦拭,而林晚对此全然无觉。 她只觉得冷:“冷。” 想将自己整个儿缩进被子里去。 永靖侯按住她:“一会儿就好。” 林晚皱紧眉头,很是不满,却又抵不住永靖侯的大力气。 干巾被水汽湿透,再擦也没有用,永靖侯便找来熏笼,把干巾搭在上面,而后将她的头发放在上面烘干,但发尾可以,近头皮处就不行了,只能先把干布烘干,而后一点点给她擦,废了好大的功夫才给她弄好,而后给她重新换了一个干净干燥的枕头,被单,和最下面的被子,这下便是病人都觉得舒适了,蹭蹭被子睡得香甜。 永靖侯见状,也觉得自己的辛苦似乎有所值。 他放下床帐,回到竹榻,一边翻开信件一边给自己擦拭头发。 永州府内,林烟永远都想不到,她心里犹如天神一般高贵的男人,会如此温柔细心的照顾别的女人。 永靖侯已经两天没回了,他不会是因为自己之前提的要求,才不愿意再回来见自己了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林烟便心如刀割。 她平生第一次对一个人心动,平生第一次为了一个人,违背了自己对人生的规划,最后竟得了这样的结果吗? 苦涩,不甘,委屈,种种心绪在心底涌动。 林烟再一次感觉到,当初眼睁睁的看着父母被杀的痛苦。 她的爱情也要被杀掉了。 “林姑娘。”顾永年望着浑身笼罩着愁苦的少女,心被狠狠的揪痛了,让他情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