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一股异香,萧振玉轻嗅了下,很快就锁定了那香味的来源。 方才竟忽略了,那轩窗下的小几上,细颈的白玉瓶中竟插着几支绿梅。 那绿梅极新鲜,上面还凝着露珠,是青翠欲滴地模样。 可真真是古怪之际,先前只说是每日维护打扫萧振玉还相信。 只是这般细致怕是不可能了吧,即便在闲时也不能保证这花每日更换,更别说现在正值特殊时期,谁还又心情去摆弄这个? 更何况那绿梅可是罕见,也不是寻常宫女能碰到的,更慌论剪下那绿梅就为插瓶? 萧振玉皱了皱眉,就将那纸团放入了袖中,调转视线向下就看到了桌上倒扣着的嵌宝石金杯。 她拿起来一番细细查看,竟发现那杯中竟落了厚厚一层灰尘。 如果此处真有人维护,那么就没道理不清洗这茶杯啊。 萧振玉心猛地一沉,可随即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将那杯子随手往桌上一掷。 两步并做三步,一把揭开了眼前的纱帐,视线所及间皆是轻浮琦糜之色。 萧振玉伸手去摸那美人榻,触手温软,塌上的被褥竟被烘的热热的。 心念电转间萧振玉好像明白了什么,她一皱眉忙闪身就要出了这内室。 可正等她出得殿门之时,就听耳边传来了一阵说话声,鼻端传开的则是那熟悉的,属于云昭仪的香料味。 如此这般可见距离有多近。 萧振玉几乎都能看到云昭仪的半边衣角。 恰在此时一道凉薄地声音响起,“不知云昭仪千辛万苦的是为那般?” 萧振玉被惊的呆立到了当下。 那声音对她来说可真谓是熟悉无比,竟是是誉王萧廷琰的! 这念头只在心里转了一瞬,萧振玉就要提裙跨过门槛,可一个抬眼,就看到了云昭仪的半边衣角。 不行,出去肯定会被撞上的! 一想到那人一双黑沉沉的眼眸,以及里面蕴含着的浓浓杀意。 萧振玉情不自禁地就是一颤,摇了摇头,条件反射地就像躲避开来,不和那人撞上。 她随机就转过身,折了回来,径直来到了墙角立着的黑漆描金山水图顶柜前。 那柜门上金漆绘着的花、月季、牡丹、湖石和兰草。 眼见着那锦缎鞋就要迈过门槛,萧振玉咬了咬牙,手就摸上了拉环,打开了柜门就矮身躲了进去。 同一时间里,那云昭仪就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果不其然就是那那萧廷琰。 那萧廷琰普一出现就是一副雍容绵邈的贵公子模样,长眉如鬓,星眼似剑,他打量了一下周遭陈设,竟抬手就拧了拧眉心,嘴角沉沉的,有一丝微不可查的厌烦。 里面的萧振玉却是另一番情景。 在外间看起来大小合宜,可等到萧振玉躲进内里才知道这柜子有多么狭小。 后方两侧蝴蝶骨竟是牢牢地贴在了柜门上,两手牢牢地抱在胸前,全身紧绷着,就怕一个泄气就扑将出去。 在这边黑暗里,萧振玉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柜门上绘着的彩绘。 她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直对着柜门缝隙避无可避地就看到了室内的二人。 就见那萧廷琰一身素服负手而立,正面目表情地环视着周遭陈设,也不看眼前立着的,费尽心思将自己作弄的花枝招展的云昭仪。 萧振玉的心却是一沉,此时的她无比后悔方才的决定,竟是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