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道:晏凌妄,你是一个对道侣很忠诚的人,也是一个很好的爱人,可你找错了人,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我们之所以在一起,只是因为暂时的利益牵扯,等你恢复记忆,升仙台这件事解决了,我们就会和离,从此之后再也不会有任何关系,你不要陷得太深,对你,对我,都不好。 晏凌妄红着眼睛看着他,依旧固执的坚持自己的想法,我一定是爱你的,同心道侣契就是证明,我会对你负责的! 温初雪淡淡道:那只是意外,我也不需要你负责。 晏凌妄固执的摇头,不,还有其它证明,我我他咬了咬嘴唇,猛然道:我就是想和你上床! 说罢,他猛然扑上前去,将温初雪整个人压在身下,一手放到他里衣的襟口上,就要扯开。 温初雪不躲不闪,只是眼神淡淡的看着他,眉目平静,八风不动。 晏凌妄的手最终没有动,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死死的握住他的手,不让他更进一步。 他想不管不顾的继续下去,但那只手却像是脱离了他的控制,依旧只是稳稳的放在那里,没有进一步动作。 他脸上的表情渐渐从冲动变成呆滞,他一点一点的后退着,呆呆的看着温初雪,整个人的表情都很混乱。 他可以对道侣好,那是因为他是他道侣,他对他好理所当然,即使没感情没记忆,可他有责任,那是他的道侣,他就得负责。 但他无法违背自己的本能冲动,去和一个他心里没有爱欲的人上床。 爱情是美好神圣的,他信奉着它,崇敬着它,对温初雪好是如此,现在做不下去也是如此。 温初雪的话在他脑海里一直回荡着。 我们其实没有什么感情,结道侣只是为了解决升仙台的事情。 我们约定过,待解决升仙台之事就和离,为此还结了血契。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可是,是我和他结的同心道侣契啊,至少在结契的那一刻,我是爱着他的。 可现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晏凌妄整个人都混乱起来,他呆呆的看了眼温初雪,心里纠结烦闷到极致,突然就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猛地起身,深深看了眼温初雪,忽而身上闪过一道仙光,瞬移走了。 温初雪静静地躺着,他没有去看他,只是慢吞吞抬起一只手,疲惫地挡住了眼。 在去找晏凌妄的时候他是生气的,在看到晏凌妄看书的时候他还是生气的,在听到他那些骚言骚语时他更是气极反笑。 但在盛怒过后,看着晏凌妄忐忑惶恐的脸,他却慢慢冷静下来了。 到底是这人没有记忆而在不安罢了,他是什么身份,他有什么资格要求他做这做那呢? 他看着那副春宫图,一页一页的翻看着,一边在慢慢的思索。 他想,晏凌妄明明对他没感情,为什么看春宫图却能看得这么春情荡漾。 后来他终于想明白了,晏凌妄爱的,是道侣这个身份,而不是温初雪这个人。 他没什么失落的,毕竟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晏凌妄不喜欢他,既然这机会送到眼前,那他就和他解释清楚。 一切只是这么顺理成章而已。 他手指不自觉缓缓握紧,唇角微微勾了勾,想解脱似的笑一笑,最终却没能成功。 他只是慢慢摸索着用薄被裹住自己,沉沉的叹出一口气。 你既然知道了,也该离我远点了吧。 这只是一场错误的纠葛,趁我们都没深陷进去,趁早脱离吧。 这一晚,注定是不眠之夜。 第二天一早,温初雪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整个人精神都有点恍惚。 睡不睡觉对仙人并没有什么影响,即便他目前只是地仙,那也是有修为的,睡觉于他而言只是一种仪式,影响不到什么。 只是 他揉了揉眉心,心里莫名的烦躁,很想做点什么事情分散注意力。 他穿好衣服走到门边,刚一打开门,就见院子里多了两个人。 正确的说是一人一犬。 齐宁羽悠闲的靠在一张不知从哪搬来的躺椅上,拿着他的扇子风骚的摇啊摇,对面一只白色幼犬龇牙咧嘴的瞪着他,身后的尾巴沉沉的拖在地上,整只狗子身上都写着三个字:想咬人。 温初雪怔了怔,迈步走了出去,直接忽视齐宁羽看向刑淮天,疑惑道:你怎么又变幼犬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