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反握惊月,清楚地看见一名带戴着骷髅面具的修罗卫一掌击中景焕的胸口,将景焕击飞三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景焕挣扎着撑起身子,哪知身子摇了摇,竟无力地瘫倒在了地上,张口便吐出了一口鲜血。 那修罗卫还想再袭,景岚折下栏边的树枝,像是飞隼一样斜飞到了景焕身侧,挑起树枝猛击修罗卫的手腕。 这修罗卫掌风大盛,似是知道景岚会在树枝中藏了内劲,在手腕接触到树枝的瞬间,树枝竟如奁粉般碎在了一瞬之间。 追魂掌! 柳溪大惊,这掌法她是最熟悉不过的!天下会这掌法的人,她也再熟悉不过! 魏谏白!柳溪厉声大喝,惊月刀锋微颤,朝着修罗卫的后脑劈来。 修罗卫身形微滞,他冷笑一声,暂时放过景氏那两只十六岁的小公子,轻松地错身避开了惊月的刀锋。 刀锋寒芒陡然绽开,即便是他躲得够快,系住骷髅面具的带子还是被刀锋切断。 只见他按住了脸上的骷髅面具,足尖一点,飞上了房檐。 柳溪本想追去,哪知他竟猝不及防地回身一抖长袖,袖中寒芒骤现,数十枚淬了毒的毒针便好似流星雨般射来。 走!柳溪一人一刀,如何能拦住这数十枚毒针? 只见她一手揪住景岚的衣领,运起内劲一抛,景岚便被扔出了好远。 铿铿!铿! 柳溪挥动手中惊月,顺势扫开数枚毒针,足尖一点,掠到了一旁的栏柱后,看着剩下的毒针纷纷钉入了石栏之中,在月光下隐隐透着碧色。 景焕突然撅起了屁股,皱紧了眉头惨呼道,小五,疼!好疼!我好像中针了! 柳溪蹙眉,先前只顾着救景岚了,地上这个景小四她实在是顾不过来,兴许是方才出刀扫针时,不小心把其中一枚扫到了他的身上。 景岚惊魂未定地冲了过来,仔细瞄了一眼,只见景焕屁股上果然钉着一根银针。 四哥,你别动,我给你拔针!景岚大急,捏住了针尾,试了几次都拔不出来。 柳溪漠然走了过来,景岚惊呼,你想做什么?! 啪! 只见她猛地一掌拍在了景焕的屁股上,藏了内劲一震,那半截银针便被震了出来。 景焕捱了嫂嫂这一下,觉得又羞又臊,瞬间脸红了大半,加上他一袭红衣在身,衬着脸更是羞红,哪里还好意思多说一句话? 景岚听不见四哥呼痛了,急问道:四哥,你说句话啊!她可是伤了你?说话间,她狠狠一瞪柳溪,柳溪,你对四哥做了什么? 柳溪不急不慢地自地上捡起了那半截银针,她左右看了看,瞧见了被斩断的半截淬毒针尖,将那半截银针轻轻抛开,淡声道:放心,那针没有毒的。 景岚满腹仇火,忍不住激动地问道:柳溪,你处心积虑地嫁入我东海景氏,到底图什么? 柳溪微惊,她转眸看向了景岚,微笑道:阿岚,你应该唤我一声嫂嫂。 厚颜无耻! 景岚死死咬牙,打死她也不会唤她嫂嫂! 她清楚地记得上辈子的那一幕 自小女扮男装,行走江湖确实方便不少。可姑娘家总比儿郎喜欢干净,下榻客栈后,景岚总会把门窗关好,舒舒服服地洗上一个澡。 哪知? 她解开裹胸的长布,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条黑影就破窗而入。 叮铃! 刀穗上的银铃铛清脆作响,那黑衣女子警惕地往她这边一看,像是一只野外的黑豹子瞬间寻觅到了香喷喷的小棉羊,竟一瞬也不瞬。 景岚彻底慌了,连忙扯了外裳穿上,匆匆系好了衣带,厉声道:你! 闭嘴。黑衣女子看清这人是个小丫头后,这小丫头左右也没有兵刃,便略微放心了一些,收起了惊月。 景岚又羞又惊,你还不走么?! 走哪里去?黑衣女子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反倒是在椅子上一坐,处理起左肩的伤口。 原来受伤了。 景岚终是冷静了下来,她看了一眼破了的窗户,今晚肯定是不能沐浴了,这屋子也是住不成了。 一会儿小二来了,你帮我打发了。黑衣女子忽然抬眼,眸光像是黑夜里的冷月,明亮中带着一抹生人勿进的寒意。 景岚忍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匆匆抱着其他衣裳跑到了屏风后,快速穿戴整齐,便想离开这儿。 景五公子,你这怎么了?方才听见好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