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寒铁链,滑动双臂往前梭鱼般地一冲,右手抓住惊月,左手用力反手扣住了水洞的边沿,缓住了被吸入水洞的势子。 原本绷直的寒铁链瞬间泄力,柳溪大惊失色,脱口呼道:阿岚! 咕噜咕噜 石阶之下,翻起几个泡泡。 柳溪哪里还顾得寒铁链,调身扑在石阶边沿,朝下伸出了手去。 噌! 景岚屏息,吃力地将惊月探出水面。 柳溪焦急地探出双手,紧紧抓住了惊月刀柄,用力往上一提。 景岚借势猛地一蹬水洞边上的石壁,整个人猝然蹿出了水面,长长地倒吸了一口气。 快上来!柳溪猛扯惊月。 景岚哪里想到柳溪会扯那么急,连人带刀,几乎是撞在了石阶上,疼得她忍不住咧嘴嘶了一声。 疼! 你不要命了啊? 柳溪语气一软,动作却依旧犀利,几下便将景岚从水中拉了上来,匆忙检视景岚伤到了哪里? 景岚被她热烈的眸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急忙将惊月往柳溪怀中一塞,刀给你捡回来了,我也没事。 人命比刀重要!柳溪肃声喝道。 景岚愕然,你凶我做什么? 这女人好难伺候啊,刀都捡回来了,还要凶她! 柳溪自忖确实不该这般激动,便敛了些许激动之色,温声问道:撞哪里了? 一时凶狠,一时温柔。 也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 景岚淡淡答道:这会儿已经不疼了,等出去拿热帕子敷一下就好。 柳溪面露愠色,你现在是景氏的家主,不管发生什么,保命第一,听见没有! 听见没?! 景岚只得点下头,不然柳溪只怕又要不依不饶了。 上辈子要她命的是柳溪,这辈子想她活的也是柳溪。 景岚心底生惑,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辈子跟上辈子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迥然不同了? 惊觉自己又想起了上辈子之事,景岚立即让自己打住。 上辈子之事多想无益,柳溪并不知那些事,这辈子总拿这事耿耿于怀,并不是好事。 柳溪略微舒了一口气,凶这一下,感觉气氛忽地有些不对劲。 她提刀站起,先景岚一步走上了台阶,来到了石门前。 景岚将石阶上的寒铁链重新缠回右臂,起身拧了拧湿透的裤脚,下意识地去摸怀中的火折子。 也不知还能不能用? 虽说景氏的火折子外壳用的是隔水皮革,可她在水下泡了那么久,水又是无孔不入的,只怕火折子多半是用不成了。 抱着试一试的目的,景岚甩了甩火折子外革上的水珠,打开了火折子,吹了几下。 火星微弱,芯子亮了一下,只燃起一点星火微光。 总比没有好。 景岚拿着火折子刚欲往上走近石门,却忽地怔愣在了原处,耳根莫名烧了起来。 中衣本就单薄,浸透了中衣更是有如蝉翼,贴在身上若隐若现。此时借着火折子的微光一瞧,柳溪妙曼的身姿拢在湿透的中衣之中,雪背上的刺青伤痕肆无忌惮地暴露眼前,无端地惹人心疼。 景岚还好,里面还有一层裹胸布。 可柳溪不一样,系在背上的肚兜系带如今格外明显,甚至于绳结已是松动,不知何时会松散开来。 若是散开了 景岚赶紧打住思绪,暗骂自己怎的会想这些混账事情? 柳溪听见身后窸窣作响,原以为景岚收拾好便会走近石门,一起破解。哪知等了半晌,也不见景岚走近,还以为她是真伤了哪里,这会儿正悄悄查看伤处。 柳溪猝然回头,景岚仓皇地吹灭了火折子,像是被猫儿拿在原地的鼠儿,故作泰然地别过了脸去,火折子好像不能用了! 嗯?柳溪觉得这丫头藏了什么事。 景岚不敢与她对视,匆匆把火折子收回怀中,便走近了石门,可有什么发现? 柳溪答道,有。 说说看!景岚分明还有几分局促。 柳溪一脸狐疑地看着她,阿岚你先说说看。 我才上来,看都还没看石门 为何阿岚的耳根这般红? 柳溪与她离得不远,这回将她看了个清楚。 哪里红了?景岚不敢与她聊这些,急忙换了话题,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出去?说完,觉得不提醒柳溪好像也不太对,张了张口,又不知该怎么提醒?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