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猗猗倒吸了一口气,佯作吃辣了的模样,一边扇一边笑道,果然还是有辣味的。 我本以为你是个 良家女子么? 猗猗分明就是在挑衅,可挑衅的话语之中,又藏了一些真话,若发现了我不是良家女子,小小可会嫌弃我? 你又说胡话。聂小小捧住了她的双颊,一字一句地道,猗猗很好,比世上很多人都好。 我也会做错事的。猗猗唇角微扬,到时候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人无完人,哪个人都会做错事的。聂小小往前一凑,额头低着猗猗的额头,别怕,你做错了,我便陪你一起改,或者一起弥补,以后 以后怎的?猗猗紧张地问道。 以后我们两个要相惜相爱一辈子。 聂小小从未想过自己也能说这样的情话,她说完之后更显羞赧,却被猗猗一口狠狠吻住,将所有的情话都变作了唇舌间的温存,把今日的时光变成了他日最美好的回忆。 聂小小的身子在猗猗的调养下,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 金守疆修筑栈道也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是穿谷而过凿穿最后的山壁,架设飞跨山涧的铁桥,还是继续沿着山势往下修筑,最后绕过眼前的龙首山,直达大漠? 一个虽然危险,却能在最短时间内修好,一个虽然安全,却需要耗费数年的工期。 金守疆写过好几封书信回骊都,请狼帅定夺,狼帅却从未回过一封书信。纠结了几日后,金守疆决定先同时动工,慢虽慢些,就当等待狼帅的最后定夺。 入秋之后,聂小小的身子已经恢复得大好,甚至偶尔也会佩戴金铃妆盒中的饰物。 金守疆看在眼里,不禁暗暗生奇。 看来,猗猗确实把她医得很好。 金守疆好几次想要主动与聂小小说话,都被猗猗赔笑着打发了。金守疆在夜里抱着空枕想了想,若是猗猗真能医好聂小小,他独守空房几日也算值得。好在猗猗偶尔也会把小小姐抱来给他瞧瞧,金守疆把这个小娃儿抱在怀中,很是高兴,给她取了个名字,叫做金铃铛。 是的,金守疆后来的日子中,不论是孙女还是曾孙女,他只给她们取一样的名字。 最初是觉得喜欢,后来是觉得愧悔,只是这些都是后话了。 猗猗凭着医治聂小小的理由,每次去山里采药的次数也变得多了起来,一是可以借机把栈道的走向悄悄画下来,二是可以多找些毒虫炼蛊。 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聂小小养得大好,自然就不能总在房中休息。 这日,她拿着牵丝铃在庭中练了几招,只觉喘得有些厉害。她哑然笑笑,掐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只觉比前几日又圆润了些。 猗猗的那些汤药,哪个都是补的,聂小小摇摇头,怕是不能再这样由着她继续补了。 这日猗猗回来得比往日晚些,心情却比往日还要好。 她照例送了汤药来,才进房间,便瞧见聂小小皱起了眉头,我今日不想喝这个。 猗猗含笑放下汤药,那姐姐想喝什么,我给你去熬。 你来。聂小小对着她招了招手。 猗猗微笑着走了过去,坐到她的身边,姐姐藏了什么好东西?余光往聂小小背后一看,她后面的被子鼓着一个小包。 聂小小得意地拿了出来,原是她拿藤球与长绳做的牵丝铃,她递给了猗猗,不是说好的,你教我诗文,我教你牵丝铃。 今天学? 嗯。 可是姐姐,我今天真的好累。 那明日? 猗猗点头,好,明日。 聂小小心疼地轻抚她的后脑,你呀,每日都往山里跑,我很担心你,万一山中遇到什么野兽 这一带的野兽都被将军带人打得差不多了,没被打死的,都拖家带口的跑了,不会有野兽的。猗猗想到那几个馋肉的糙汉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提他。聂小小不喜欢关于金守疆的一切。 猗猗笑道:好,不提他,免得我这儿没有蜜饯,给姐姐解解酸。 谁酸他了? 我酸。 猗猗顺势躺倒在聂小小的膝上,指了指床边上的摇篮,我也酸她。 聂小小哑然失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