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大夫了。聂小小示意江湖神医退下。 江湖神医点头,以为他们夫妻二人有什么贴己的话要说,便知趣地退了下去。 神医走后,聂小小并没有说什么贴己话,只是把狼帅的军令交给了金守疆,狼帅有令,将军若是好些了,便继续修筑栈道吧。 金守疆并没有去接军令,他牵住了聂小小的手,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军令如山,将军连兵都当不好么?聂小小抽出手来,眸光充满了嫌弃。 金守疆颓然看她,我都依你,你别与我置气了,好不好? 依我什么? 铃铛的婚事 聂小小神情一滞,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次? 金守疆只能让这一步,倘若她长大之后,不喜欢小杨子,我便帮她退婚。 聂小小不禁冷笑了两声,金守疆,这就是你的诚意? 你还要我怎样?金守疆实在是不懂,男子三妻四妾是为平常,他错的也就是宠爱猗猗冷落了她多时,聂小小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才会罢休? 你要去哪里?发现聂小小并没有回话,甚至还想离开房间,金守疆忍不住问道。 从这一日开始,聂小小再也没有踏入过他的房间,甚至金守疆后来去找她,她也没有让金守疆进过房间。 一个在等他死,一个在等她想明白。 夫妻如此,只剩悲凉。 后来,金守疆也找过不少大夫,可每个大夫都说,他这脉象是将死之相,他的精神却比往日还要好,似是回光返照,又不似回光返照。 异族并非坐以待毙的傻子,这半年来,夜袭金守疆的死士来了一茬又一茬,一次比一次凶狠。 交战多次之后,金守疆身上也留下了不少伤。偏偏他就是不死,身子竟比往日还要健硕,有时候连他也会恍惚,不知自己是不是错怪了猗猗,那汤药是毒药却也是补药,猗猗跳出来认下细作的身份,或许也是为了提醒他,他修筑栈道之时,早被异族盯上了。 半年之后,金守疆遵循狼帅的指令,放弃往下继续修筑栈道,选择架桥凿穿龙首山,断了异族的龙脉,冒险修出了一条直通大漠的捷径。 也是在那一天,异族的大军早就在长谷外等着他们,那一战厮杀得天昏地暗,胜负难分。 异族不敢败,金守疆不能输。原本已经休战的两国,因为这条栈道再起烽火。 也不知是谁在厮杀间捅到了什么虫窝,亦或是因为鲜血的味道太浓,将山涧下蛰伏多年的虫子引了出来。 交战的当晚,危险降临,被那虫子一咬,死尸瞬间白骨不存,活人两眼一翻,便成了无瞳凶物。 战局忽然大乱,为了活下来,异族大军溃散四逃;大梁兵马且战且退,最终退到了石城口,仗着石城城门的防御工事,这才勉强守住。 听见外间厮杀动静的聂小小警惕地将铃铛抱起,清楚地听见檐上响起了一串声响。 有刺 门口的两名丫鬟还没来得及说完话,便被檐上翻落的黑影点中昏穴,倒在了地上。 聂小小怔怔地看着这个久等多时的姑娘,脸上的表情从错愕变作了惊喜,甚至眼底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片泪花。 猗 这里危险,我带你走! 猗猗今日一袭劲装在身,马尾高束,是聂小小从未见过的英姿飒飒。 好! 没有任何犹豫,聂小小对着她伸出了手去。 就在两人即将牵手之时,一柄金枪自两人之间挑了出来,金守疆一身血污,还有些微喘,他震惊地看着猗猗,你竟然还活着?!说完,他意识到了什么,侧脸看向了聂小小,你那日根本就没有杀她! 滚!猗猗可不是当初的猗猗了,她今日来就是铁了心的带聂小小走。这一次,她出招极是狠辣,毕竟是异族训练出来的好手,招招都充满了杀意。 金守疆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只能仓促迎战猗猗。 因为担心那虫子飞入城中伤到妻儿,金守疆退守石城之后,便赶来看看聂小小,没想到竟看见了这一幕。 他不懂女子之间怎会有这样的情义,更不懂聂小小为何愿意与猗猗离开这里。 叮铃! 牵丝铃一动,金守疆没想到竟是绕上了他的手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