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情,更惊诧于自己竟对此事心生酸涩。 从那以后,薛清弦便待她事事上心,她想,若是对她更好些,有朝一日拾儿便能放下宫中那个人吧? 拾儿的笑容多了许多,她笑起来的样子,让人莫名地心喜,像是春风抚平了波纹,能让人瞬间安静下来。 直到那一日,公主大婚的消息传遍整个骊都。 拾儿站在窗口,哭了又笑了。 薛清弦静静地陪着拾儿,那些安慰的话哽在喉间,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师姐 我在。 陪我弹一曲吧?拾儿回头,似是哀求。 好。 薛清弦看得心疼,别说是弹琴,若是这时拾儿让她去把长公主给抢来,她也会提刀试一试。 勾弦抚琴。 《长相思》再次响起,与平日大不相同。 薛清弦从未想过,琴声也可以如泣如诉,那浓烈的相思之情,化作了指尖的琴音,一声一声,破碎于晚风之中,再难寻觅。 师姐,我的心上人,嫁了一个良人。 那时候的拾儿觉得,骊都曹氏的嫡子,是明月光一样的公子,他一定会待楚夕珍之重之,一定能帮着楚夕收拾这残破的山河吧? 薛清弦心头一刺,哑声道:嗯。 拾儿其实早就知道,师姐知道她的心上人是谁,从她知道师父是千蛛楼的人开始,从她接触江湖开始,她知道有些秘密是躲不过千蛛楼的探子的。 真好拾儿哑然垂头,泣声不绝,双肩瑟瑟颤抖了起来。 薛清弦心中难过,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坐下,伸臂将她拥入怀中,温声道:会好的你跟她都会好起来的 拾儿当时也那么想,只要楚夕好起来,那她便也能好起来。 千蛛楼是不养废人的,她终是领到了第一个任务,在执行任务时,她悄悄地去了驸马府,只想远远地看那人一眼。 那晚月色凄迷,秋风瑟瑟,月光迷蒙照在檐头,投落下一抹孤寂的阴影。 她的心上人站在庭中,仰头静静地望着月光,不知在想什么? 贵为长公主,大权在握,可她早就失去了最想要的人,最想要的生活。 殿下。宫婢快步走了过来,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驸马说,今晚不回来了。 本宫可不是派你们去请他!楚夕回头怒喝,他不愿走,那便给本宫抬他回来! 驸马驸马说宫婢为难地咬了咬唇。 楚夕挑眉,说什么?! 本就是政治联姻,殿下求仁得仁,有些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莫要把这公主脾气带到他曹家来。 呵! 他还说 说下去! 骊都除了曹家,殿下还能靠谁? 楚夕颓然倒吸了一口气,神色无奈又苦涩,曹阳越来越放肆,皆是因为他吃准了她,如今除了骊都曹氏,再无可用之人。 殿下? 退下! 楚夕挥袖,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害怕让人看见她最无助的一面。 诺!宫婢慌乱退下。 若是还能哭出来,心便不会那么难受了。 楚夕想哭,却发现她所有的眼泪都给了曾经的那个心上人。 拾儿 心头一酸,楚夕仰头倒抽一口凉气,别过了脸去,这样煎熬的岁月,还有许久许久。 可那久违的低唤,像是一把利刃,捅入了暗处的拾儿心间。 她放在心尖上珍之重之的殿下,怎能被曹阳这般奚落?她思之若狂的心上人,怎能过得这般困苦? 就在她准备现身相见时,薛清弦从后拉住了她,指了指对面的暗处,无声唇语道:有暗卫。 拾儿只得作罢,跟着薛清弦退出了驸马府。 我想帮帮她 交给我吧。 你如何帮? 我想千蛛楼一定需要长公主这条人脉。 后来,千蛛楼搭上了长公主,派出了少主聂广与长公主暗中往来。有了千蛛楼帮手,楚夕行事确实比以前舒坦许多。 可人心不足蛇吞象,千蛛楼素来以利当先,每给长公主一条消息,便索取一笔不小的金银。这些事情传入拾儿耳中,她哪里还能坐得住?所以,千蛛楼准备布置十里烟花巷的探子时,拾儿不顾薛清弦的阻拦,站了出来。 改头换面之后,她有了新的名字,崔十一娘。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