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翠不敢相信,瞪大了双眼,她被男人扭断脖颈后,男人团扇中锋利的寒刀,从她侧颈肌肤划过,划开了喉管和大动脉,鲜红的血瞬间喷溅出来。 杀完阿翠。 男人低沉一笑,冰冷的乌眸扫过剩下的人:“让我看看还有谁,算了,衣服都弄脏了,太可惜了,那就一起死吧。” 这个屋子里没有能能跑得出去,他哼着诡异的塞北曲调,闲庭信步,掐断了她们娇嫩的脖颈,再用利刃划开。 滚烫的鲜血溅得满屋都是,汇聚成一滩滩黏腻血水,这个修罗场般的屋内,没人能逃得出去。 “还剩最后一个了,小乖乖快出来哟~” 柜子里,慕时漪瞪大双眼,她死死的捂着唇,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阿翠杀了她母亲,那个男人杀了阿翠,和屋中的所有姐姐们。 轮到她了吗? 他脚上漆黑的小羊皮靴,一步一个血印子,慢悠悠走到她躲藏的柜前,男人的银发被血染得鲜红,那身素白的衣袍,此刻就是血水中浸出来的,变成了比朱砂更艳的红色,有血从他眉骨滑落,顺着挺翘的鼻尖,滴在他的唇珠上。 然后妖娆一笑,漆黑眼睛盯着躲在柜子里的慕时漪,他伸出舌尖把血珠舔入口中:“慕家小千金,你的眼睛可真漂亮~” “这般清楚无暇的眼珠子,要是挖走,有点可惜,还是算了吧~。” 然后柜门被那双带血的拉开,烛光透了进来,目之所及都是红色的血迹,慕时漪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父亲!”慕时漪嘤咛一声睁开了眼睛。 她额头渗着一层冷汗,唇色苍白,目之所及这并不是苍梧。 帐顶上绣着祥云白鹤,金丝银线勾成的暗纹,锦被的青松图,四周漫着旃檀冷香,慕时漪动了动软绵绵的脖颈,她才发现自己靠在花鹤玉身上,双手紧紧揪着他的袖摆,以极其无助的姿态蜷缩在他怀中。 男人衣袍一丝不苟,但他疲惫极了,眼下一片青黑,本该光洁的下颚也泛出了些许胡渣,平日里时常披散墨发,此时倒是松松绾成髻,用一根玉簪簪着。 脸上有些痒痒的,慕时漪下意识用掌心摸了摸脸颊,却摸到满手泪水,她哭了多久? “醒了?”花鹤玉唇色苍白,声音嘶哑,疲惫的双眼渐渐被清明取代。 “殿下,实在抱歉,我似乎又病了。”慕时漪眼中带着浓浓的歉意,想要站起来,不想才起身,一晃又摔回他怀中。 下一秒,纤腰被男人有力的臂膀扣紧,他的声音又涩又哑,温热掌心覆在她额间:“不烫了。” 花鹤玉起身,不一会儿净室传出水声,男人拿着干净温帕递给她:“擦擦?” 慕时漪呆呆的看着他,他雪白的侧颈上有一道非常明显的牙印,她下意识舔了舔自己的牙齿,淡淡的血腥味,她确定,是她梦中咬的,梦中她咬了阿翠的手。 “殿、殿下。”慕时漪的声音发颤,许久没说话,那声音喉间挤出的声音,又娇有软,透着一丝无助。 花鹤玉轻声一叹,垂眼眸色克制清冷,他在她身前俯下身。 温润的棉帕,顺着他手掌的力道,从她额间滑过,一路从耳垂往下到白皙脖颈,最后堪堪停在她胸口那诱人的弧度上方。 他给她擦得很认真,就像擦拭一件世间绝无仅有的珍宝那般,一寸寸的肌肤。 他手上的棉帕,明明温度正好,却灼得她浑身发烫,咬着唇\呻\吟\几乎从嫣红的唇角宣泄而出。 “殿下!”慕时漪摁着他的手,微微\娇\喘,眼眸润得几乎溢出水来。 “怎么了?”花鹤玉牵过她的手,秀气白润的指尖,被他极为认真一根根擦拭。 慕时漪鸦羽般深黑的睫毛轻颤着,浑身都在娇娇颤栗,双颊通红,她胸脯欺负,哑着声音道:“烫” 花鹤玉紧了紧棉帕,沉声道:“不烫的,再凉就冷冷。” 他认认真真把她两只手都擦干净后,才深吸口气,压下眼中汹涌的情绪:“我去叫山栀来,给你换衣服。” “好、好。” 山栀进来见慕时漪终于醒来,她双眼通红:“姑娘,您足足昏睡了五日,若是您再不行来,殿下已经打算带您悄悄折返堰都治病了。”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