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理这些东西也是应该的。 只是她这般身份,同太子之间不过是明面上的假夫妻罢了,若这般冠冕堂皇都交给她打理,等她离开凉州,或是今后太子娶妻,要知道还有这样一番过往,那还不要酸死去。 她咬着唇,本想拒绝。 不想花鹤玉恰巧从外头回来,他声音淡淡:“嬷嬷东西你放在书案上就好,孤自会与夫人交代清楚,夫人日后要在凉州常住,还劳烦嬷嬷亲自帮夫人挑几个舒心的下人教好后,再让夫人亲自选了顺眼的去使唤。” 今日很冷,他满身寒气,经过她身旁时顿了顿,然后神色自然端起桌上斟着热茶的盏子,递到唇边慢慢饮着。 那盏子分明就是她用过的东西,慕时漪唇角动了动,碍于齐嬷嬷和伺候的丫鬟都在,她没敢开口告诉他。 “都下去吧。”花鹤玉朝众人吩咐。 慕时漪心下惴惴,她低头端坐在桌前,不知如何开口,昨夜她压着他,他的闷哼声明明夹着极为痛苦的隐忍,也不知究竟是伤了何处。 花鹤玉转身去了侧间书房,回来时他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册子递给慕时漪:“这些也请夫人过目。” “这是?”慕时漪微愣。 花鹤玉语调淡淡:“这些是我全部私产,昨日我让西风给整理成册子,日后也要劳烦夫人费心打理。” 慕时漪只觉手中握着的册子格外烫人,她红唇抿了抿,想要开口拒绝。 花鹤玉却突然欺身上前,伸手宠溺拍了拍慕时漪的发旋:“你不要这般慌忙拒绝,就当是我日后给夫人的嫁妆,夫人安心收下便可。” 慕时漪一时间没转过神,愣愣问:“殿下银钱都给了我,难道日后不娶妻了?” 花鹤玉朝她深深一笑:“自然是要的。” 不知为何,她心里一酸有些难受,依旧勉强道:“既然殿下日后要娶妻,给了我,殿下日后的妻子知道了,她要如何看我,要如何看殿下,殿下这般说,想来心中早有心悦之人。” 花鹤玉正想再说什么,西风匆匆从外头进来:“殿下,陈太傅来了,一同来的还有凉州守备军校尉陆青城,请殿下到花厅一叙。” 花鹤玉视线落在慕时漪身上:“时漪你同我一起去。” 慕时漪微愣“殿下,我为何要去?” 她心底还压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恼怒呢,这会子叫她陪他去见人?慕时漪心底是拒绝的。 奈何花鹤玉深深看她一眼,他隔着衣袖,克制握着她手腕:“因为时漪与我是一体的,你若不去,我们又怎算作夫妻呢?” 他这话,灼人滚烫,她震得耳蜗发麻,整个人呆呆愣愣就被他牵着手腕,带到了花厅内。 陈羹年与凉州守备军校尉陆青城一同在花厅等着。 走在最前头的人陆青城知道是太子,但与太子并肩而行看着就是金枝玉叶的姑娘是谁? 陆青城眉心微蹙,却也同陈羹年一起朝花鹤玉恭敬行礼。 慕时漪稍稍向一旁让开半步,避开他们的礼数,朝陈羹年行了个晚辈礼:“陈太傅安好。” 陈羹年和善笑着:“慕家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然后他看向花鹤玉,指着身后的陆青城介绍:“殿下,这是凉州城守备军的校尉陆青城,他就是我今日要给殿下引荐的人。” 第33章 陆青城虽是土生土长的凉州人,但他无父无母是被陈羹年收养的,也算半个儿子。 十年前陈羹年从堰都太子太傅被贬凉州当一小小县丞。 那年他刚过而立之年,因为被贬,家中给他定下许久的亲事,一波三折后终于告吹,他茕茕孑立一人来到凉州扎根。 后来在这里他见到了十三四岁与一群乞子争食的陆青城,也不知是怎么样的念头,他把陆青城带回县衙,让他干些杂活,也亲自教他读书习字。 等陆青城十七八岁时,他就把他丢到守备军中磨炼,好在陆青城也算争气,一路做到了如今凉州守备军校尉这个位置。 陆青城这辈子都没出过凉州,他见过最大的官恐怕就是陈羹年本人了,但陈羹年教养他的这十年里,说了无数大燕其他州的风土人情。 他博学且口才过人,每每描述总能身临其境那般,他作为陈羹年的第二任学生,若真厚着脸皮往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