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头不知何时落雪了,已经铺了薄薄的一层洁白。 深夜,丫鬟婆子都睡下了,地上的雪自然没人打扫,雪水湿滑,他走的却极稳当。 天幕间鹅毛大的雪越落越大,他把她小心护在怀中,自己的发丝肩颈上落满了白雪,脖颈发丝挂着的雪因皮肤的热气又化了,变成了水,顺着他衣领渗了进去,寒凉刺骨,怀中的她却连寒风都未曾挨到半分。 二人回到屋中,一站一坐。 慕时漪心里藏着事,蜷缩腿坐在床榻上,垂眼不敢看他。 他往日对她那般好,今日却是固执的要把所有的好都消弭在他的坏中,明明他问的那些问题,都是她一直以来回避的东西,他今日却要逼她回答。 “时漪,看着我。”他白皙指腹挑起她的下颌,慕时漪目光颤栗,不可避免撞进花鹤玉漆黑的眼眸中。 他眼中此刻是毫不掩饰的柔情蜜意,那炙热的情感,烫得她眼尾发红,艳得像是雪中绽放的腊梅一般。 “殿下”她开口,嗓音被捂得酥软温热,“我并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殿下向来不喜外人触碰殿下的东西,我谨当自觉。” 慕时漪知道他要问什么,狠心道:“殿下仙人谪凡,是这天底下最俊俏的郎君,日后大燕国的君主,万人之上,时漪能认识殿下和殿下成为好友,是时漪的福气,时漪只希望像苍梧上空翱翔的海东青那般无拘无缚。” “所以时漪没有生气,时漪只是怕,殿下委屈自己。” 慕时漪她虽然没有明说,但她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花鹤玉是谪仙,是谁也不能高攀的存在,而她是和离的女人,更是堰都宋太后的眼中钉,苍梧才是她自由的归宿。 屋内,空气一时间有些僵。 他沉默许久,漆黑眼眸压着情绪。 “若孤不允许呢?”花鹤玉忽然俯身,大手托着她圆润的后脑勺,他力气很大,另一只手捏紧她的纤腰,把她整个人拽进怀中。 滚烫灼热的唇,印在她娇软的唇瓣上。 空气中仿若有电流划过,他抵着她的唇,再也克制不住,疯狂又虔诚,夺了她所有的喘息,细细咬着她娇嫩的每一处。 慕时漪字字句句虽说得轻巧,但每个字犹如锋利无比的刀尖,狠狠刺进花鹤玉心口,刀刀见血,痛得他溃不成军,理智全无,,但他并不后悔。 “时漪……卿卿,你是我的。”他呢喃着她的名字,如魔咒一般,唇齿间皆是她檀口中,令他疯狂的津液。 这是当初在马车上,她不小心被热茶烫了舌尖,他给她上药时,就想吻的唇,无数次隐忍,终于被他用这种强势又卑劣的手段,夺取到。 “殿、殿下。”慕时漪双颊憋得通红,脑中淆乱,在他怀中挣扎,却根本坳不过他的力气。 她从未想过他会这般做,哪怕她早就猜出了几分他的心思,但一直装作不知。 滚烫灼人的温度,坚硬的胸膛,还有胸腔内有力的心跳声,就连禁锢在她腰间的手,都是那般充满力量,不容拒绝。 这全部的一切,让她瞬间失神,她心下惴惴不安,却控制不出内心深处泛出酥麻感。 其实慕时漪心底并不讨厌他这般,甚至无耻的觉得有一丝丝愉悦,她喜欢他这般,喜欢他对她的强势与爱慕。 慕时漪越想越慌,到了后头没整个人头昏脑涨没了力气,挂在他臂弯上的脚尖下意识蜷紧,身体连带着呼吸整个人都娇颤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花鹤玉终于慢慢松开她。 她唇瓣艳红如涂了口脂一般,花鹤玉同样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性感的薄唇还带着一抹靡丽的津液,在等灯火幢幢中,显得勾人又魅惑。 “去洗漱吧,天冷,浴桶的水快凉了。”他压着嘶哑的嗓音,同她道淡淡道,“我等会便回来。” 说完后,自己却转身往屋外走去,檐廊外正大雪纷飞,秋末已过,冬悄悄降临。 “殿下。”慕时漪想拦他,奈何他走得太快,眨眼功夫就不见踪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