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狐狸眼滴溜溜的在慕时漪和花鹤玉身上晃着,她忽然问道:“你们打算何时成亲?” “太子殿下娶你宫中会同意?难道是想要私奔,也对,你们都逃到凉州了,也算千里私奔了。” 慕时漪轻咳一声,双颊呛得通红。 在花鹤玉几欲杀人的视线中,徐知意继续作死问:“殿下这般神色难道不想成婚吗?你们不是都住到一间屋子里去了吗?我看苍西风俗,住到一间屋子就要成婚的。” “我们是因为……”慕时漪正要开口解释。 花鹤玉冰冷的声音比她更快,更狠:“那徐姑娘怎么不与徐仰川成婚,孤见你们不也住在一间屋子中?” 徐仰川握着玉筷的指尖,不着痕迹的僵了僵,手指关节用力得泛白。 她是徐仰川一手带大的,对男女之情的确懵懵懂懂,她天真道:“我和我家哥哥是嫡亲兄妹如何成婚,殿下被我家哥哥一拳打诨了脑袋不成?” 花鹤玉却是笑而不语,颇有深意瞥了眼徐仰川:“是么?” 他笑未极眼,漆黑乌眸落在徐仰川身上,盛着早就看透一切的眸光。 用完早膳,徐仰川压着眼中情绪,牵着徐知意的手,朝他们二人道别:“殿下,昨日我和家妹多有叨扰,下回苍西见。” 慕时漪看着徐知意和徐仰川二人,欲言又止:“仰川哥哥,再见。” “知意。”慕时漪忽然上前,抱了抱徐知意,压着情绪,“下次去苍西,记得请我喝酒。” 对于慕时漪突然的亲昵,徐知意愣了愣。 十年了,她等得太久了,久到如今与慕时漪形影不离的,已经变成了那个占有欲极强的太子殿下。 徐知意挑衅一般,胆大妄为伸手,又掐了一下慕时漪水嫩如脂玉的脸颊:“好呀,请你喝酒。” 徐仰川带着徐知意回苍西了,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了。 花鹤玉见人走远,慢条斯理从袖中掏出一张借条递给慕时漪:“夫人,这是新进的账目,请夫人收好。” 这是? 慕时漪盯着花鹤玉递给她的,摁了手印的借条,这是徐仰川写的借条,白纸黑字红手印,欠了花鹤玉一百两黄金。 “这……殿下不会真的要仰川哥哥还钱吧?” 花鹤玉只觉这声“仰川哥哥”格外的刺耳,哑声道:“这自然是要还的。” 然后花鹤玉又从书架上掏出一册子,上头也夹着几张泛黄的欠条,看着年岁久远白纸黑字,摁着红手印,张张欠的都是百两黄金,欠款人却是花鹤玉。 慕时漪看得目瞪口呆,失声道:“殿下?这、这是?” 花鹤玉伸手,细白指尖抚上慕时漪脸颊上被徐知意掐出那块印子:“当年训练铁骑时,没有秘密场地,于是孤向镇北王交付黄金租了校场,这些都是当年存下的租金欠条。” 慕时漪内心:“……”哥哥们都在逼我胳膊向外拐,怎么办? 第42章 凉州的雪,一连下了三日,大雪把群山的青翠掩盖,无边无尽银白中,不时有巡猎的海东青,从碧蓝的苍穹俯冲而下,锋利瓜子逮着猎物脆弱脖颈,再直冲云霄。 天气一冷,慕时漪便像过冬的小动物,整日昏昏欲睡。 她在凉州这些日子,被花鹤玉照顾得很好,雪肤花貌唇红齿白。但她自小就养得娇贵,耐不得热也受不得寒,凉州位于大燕背部,比起堰都冷上不止一星半点。 这一日,慕时漪常年不准的癸水来了,她身上难受,人提不起精神,用了晚膳也不等花鹤玉归家便早早睡下。 翌日天色刚亮,她迷迷糊糊被温吞阵痛折腾醒,小脸煞白,红唇也没了血色。 慕时漪迷迷糊糊醒来,她从锦被中伸出一截脂玉般娇嫩的手臂,白皙皓腕上头用丹绳缀着的小金铃,叮咚作响。 她有些难受的把手臂搭在眉心上,闭眼假寐,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