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只是恐吓的,然而等风平浪静过了十日后,山匪再次光临他们府中,那些会凉州时带回的银钱,又再次被洗劫一空,吓得所有人更是欲哭无泪。 这还不如自己去捐呢,毕竟没有强制多少,只要面子上过的去就行了,偏偏有人不怕死去触碰底线。 慕时漪看着齐嬷嬷送来的账册,那些人捐赠的银两和关戾州再次带人洗劫一空的钱财,就连她也不得不感慨这些人家中的富有,有了这一大笔钱,凉州日后只要不出差错,成为变成最为富有的州也不是不可能的。 春耕过后,苍西和苍梧又大大小小和北留东胡打了不下数十次战斗,徐仰川和徐知意还有慕行秋忙着打仗,远在凉州的慕时漪自然也没有落下他们。 知道边城艰苦,等春雪融化后,她便时不时派人准备好各类物资往苍梧和苍西送去,当然这一来一回之间,双方也是不停的在传递一些消息。 花鹤玉让人选了日子,花府要办喜事了。 不对外,只对内,是一场规模极小婚事。 花鹤玉经过一段时间的忙碌,他终于得空几天,临窗书案斑驳暖阳落在他一身白衣上,三三两两的光斑在他乌黑秀发上舞动。 他身旁放着一小叠大红请柬,上有用金箔压着硕大的囍字,他写得认真,并没有注意到慕时漪从身后走进。 “殿下在写什么?”慕时漪问道。 花鹤玉捏着毛笔的指尖微微一紧,他也没有掩饰,而已声音轻轻:“请柬。” 慕时漪微愣:“府中要办宴席?” “自然。”他写完一张,小心翼翼放在一旁晾干。 慕时漪好奇,伸手拿起一张,白皙玉润的指尖,捏着大红请柬,她目光落在上头内容上,眸光微微颤颤,整个人不由红了双颊:“这……?这是?” “是我与时漪成亲的请柬?”花鹤玉抬头,神色极为认真道,“我那日说的并不是哄你的话,我们在凉州成亲,把认识的朋友都叫上,在所有人的见证下,我娶你为妻。” 他声音顿了顿:“等日后回了堰都,总还是要再办一次的,这次是娶你回家,下次是以大燕为聘礼,可好?” 他问得极为认真,漆黑乌眸带着期待和欢喜,那张冷白清隽的脸上是淡淡的憧憬。 慕时漪双眼眨了眨,鼻尖微微泛酸:“殿下为何总能这般煽情?若是我不答应,那不成了负了殿下的,负心女子了。” 离开堰都后,所有的一切都向着慕时漪从未想过的方向发展,她本是退缩害怕,只想远远离开堰都再也不回去的,偏偏这个和她一起离开的男人是花鹤玉。 大燕国最为尊贵的太子殿下,每一次在她要往下跌落的时候,他总能扶着她,拉紧她的手。 花鹤玉放下手中毛笔,站起身来伸手拉过慕时漪的手:“我时常后悔,为什么十年前没有找到你。” 他轻轻的笑着,声音有些哑,漆黑乌眸落在她身上,颤颤的:“可如今想来,十年前的我那般肮脏,你却是那般美好,十年后相遇虽遗憾,但对于你……我有足够的勇气,势在必得。” “殿下。”慕时漪声音哽咽。 “不哭了,你若要再哭,我便要吻你了。”花鹤玉往前迈了一步。 慕时漪下意识往身后退一步,眸光颤颤,咬着唇,却是哭得愈发的汹涌。 花鹤玉无奈一叹:“总归的拿你没有丝毫的法子的。” 然后他堵了她全部的声音。 等用晚膳时,慕时漪双唇还是微微有些红肿,自然的花鹤玉也没好到哪里去,都破了皮见了血的,就像猫儿咬了似的。 西风垂眼,连抬眸都勇气都没有。 倒是和关戾州去山中跑了许久的花正礼今日回来了,他屁颠屁颠一定要与二人一同用膳,一会子眸光落在慕时漪身上,一会子又落在花鹤玉身上。 半晌,花正礼问了一句:“你们什么情况,难道打架了?家暴了?” “谁赢了?” 花三看着招猫逗狗,实际上骨子里清纯不得了,再加上永远少一根筋的作态,这会子问出这话。 慕时漪低头不语,只是专心用膳,花鹤玉冷冷眸光落在他好奇的眼中,带着凉凉的算计。 花三只觉遍体生寒,牙齿都打颤,嘟嘟囔囔道:“打架就打架,拿我出气作何?看着样子的太子哥哥你输了,毕竟你见血了,时漪嫂嫂还没见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