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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太子的掌心娇 第63节


漪汗湿的额头,眼中溢满眷恋。

    他悄悄起身,用温热毛巾给她擦干身上水迹,然后轻手轻脚穿好衣裳开门离去。

    第70章

    凉夜寒风,天光一寸寸从泛着朦胧奶白色的地平线,缓缓攀升而上。

    长空万里,青碧的阿古达木平草原连着巍峨高耸的山脊,一队几十人骑兵组成的小队,隐在朦胧不可窥探的晨雾下,越过苍梧与北留尸骨绵的交界处,然后消失在风起漫天的北留黄沙中。

    “殿下!”慕时漪浑身一僵,声音微抖,她从惊惧的梦魇中骤然睁开眼睛,浑身被冷汗浸透,小口小口的喘|息着,眉心隐隐作痛。

    她已许久不曾惊梦,这次突如其来的梦魇,实在令她无端害怕,那种冷到骨子里的寒颤和无论也走不出的黑暗,就像刺入身体深处的冰凌带着尖锐寒意。

    此时外头已然天光大亮,鸟雀唧唧喳喳的声音从屋檐漏下,屋内还如有若无萦绕着一股极淡的旃檀冷香。

    慕时漪伸手摸了摸身旁位置,花鹤玉不在,只余锦缎微凉的触感划过她指尖。

    “山栀。”慕时漪声音微哑。

    在外间守着的山栀,闻声赶忙推门进去。

    纱幔低垂,层层叠叠,当山栀小心用金钩挑开纱帐,入眼便是半撑着大迎靠枕,靠在床榻上的娇人儿。

    乌发雪肌,绸缎般的青丝披撒在纤薄背脊上,下头透着大片白皙带着绯色痕迹肌肤,就连攥着锦被的手腕,都不可避免印着令人脸红心跳的齿痕。

    “姑娘。”山由掩嘴低呼,眼中带着颤色,昨夜的殿下竟然如此孟浪。

    山栀慌忙转身去一旁箱笼中翻出去痕的膏药。

    慕时漪纤细修长指尖,卷着一缕碎发,看山栀递上前,带着药香的小瓷瓶,摆手道:“无需,过几日便消了,太子殿下何时离去的?”

    山栀赶忙垂了眼:“回姑娘,太子殿下是卯时三刻离开的。”

    “卯时三刻么?”慕时漪呢喃一声,看向枕边放着的白玉折扇上,上头用丹绳穿着的金铃被他取下,如今只留玉扇给她。

    慕时漪伸手拿起,触手之下皆是玉的润泽,她不可避免掌心颤了颤。

    不禁想到昨夜花鹤玉压|着她,喘|息声中,是他黯哑的嗓音唤着她的小字,那种要把她生生弄晕过去的狠劲,和恨不得把她融到血骨中,疯狂偏执的爱。

    深吸口气,把那些脸红心跳的画面压下。

    忽而想到什么,她问山栀:“慕行秋也去了?”

    “小慕将军跟着太子殿下一去离去的,镰伯和町白殿下留下保护姑娘。”

    “是么?”慕时漪起身,颤着手推开侧间紧闭的房门。

    “姑娘。”山栀惊呼,正要阻止。

    慕时漪朝她摇了摇头,低声道:“无碍,曾经的事总要去面对。”

    屋子打扫得很干净,许久没住人,透着一股没有生气的寒凉。

    当年刻在心里的画面,是断了头颅的尸体,溅得满地都是的鲜血,可如今放眼望去,干净透彻,屋中所有物件都按着当年位置摆放。

    慕时漪皱了皱鼻子,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恍惚还能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她走向当年她藏身的那个柜子,

    很小,矮矮的,刚好够容纳当年她一人。

    封尘的记忆被锋利刀刃划开,慕时漪神色比想像中的还要平静,她缓缓绕着房间走了一圈,伸手莫过屋中每一处摆设,所有的情绪被她深深掩在乌眸中。

    冰凉指尖,带着寒颤,对于十年前的事,母亲的死,铺天盖地的碎尸和血肉,她终于不再惧怕,因为不再退无可退。

    慕时漪回屋寻了件轻便骑装换上,同山栀去苍梧军营,半路上遇到被她遗忘许久的三皇子花正礼。

    花正礼见着慕时漪就如同见了救星一般,那小嘴叭叭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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