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鹤玉勾唇,一字一句:“东胡王庭藏了谁,皇兄应该比孤还清楚才对,难道不是?” “毕竟这路上,谁知道会不会出点什么小意外,从东胡逃出来的人,也许就悄无声息死了呢?” 花上章骤然站了起来,神色阴沉,目眦尽裂。 “你敢!” 冷厉剑气瞬间刺到花鹤玉眼前,花上章握着剑柄的指尖,因用力过度而发白紧绷,他却也不能再进一寸。 花鹤玉用白玉折扇扇柄抵着剑尖,眸色骤然沉了下来:“皇兄觉得,孤有何不敢?” 顷刻间,丫鬟仆妇跪了一地。 酒水撒落,屋内气氛冷厉,暗中杀戮一触即发,比起花上章怒不可遏的神色,这边花鹤玉到显得几分气定神闲。 “本王退兵,你让人放她安全回天渡。”最终花上章收了长剑,朝花鹤玉道。 花鹤玉不紧不慢抿了口茶,慢悠悠看向花上章:“不杀她,是你退兵的代价。” “至于把人给送回天渡?” “皇兄难道不知,这又是另外的价钱了?” 花上章闻言,差点又要拔剑,他死死咬着后牙槽:“你究竟想要什么?” 花鹤玉没说话,只是用扇柄点了点桌案,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他们都心知肚明那个被困在苍梧的女人是谁。 花鹤玉想要杀她,因为她当年参与暗杀皇后,花上章却想救她,因为这个一直悄悄藏匿在东胡王庭的女人就是他的生母,在大燕皇宫已经死了有十多年的柳妃,也就是赵夜清口中的柳姨。 花上章脸上神色变了数变,依旧忍不住问:“你是如何知道我母妃没死的?” “难不成是赵夜清那个叛徒告诉你的?” 他恨声道:“赵夜清那个不祥的东西,当年我母亲就该把他掐死才对。” 花鹤玉唇角勾了勾,心想也真是有意思,赵夜清在他们眼中竟然是这番模样。 于是他丢了手中茶盏,扇柄轻轻磕着桌面,乌眸看向房梁的某处位置:“小赵公子都听一晚上墙角的,难道还没听够?” 下一瞬,赵夜清阴阳怪气的声音从房梁上春来:“哎呀呀,被发现了。” “啧啧啧~” 他笑眯眯从上边露出一个脑袋看向花鹤玉:“看来小赵公子我来得不是时候?” “要不,你们二位先打一架,等两败俱伤后,我们再说?” 赵夜清肩膀被花鹤玉捅穿的剑伤并没有好全,他这会子看着轻松,实际上半边身子都不见得能利索。 花上章看见赵夜清那男生女相,阴柔却漂亮得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脸,他越发面沉如水。 然而赵夜清今夜就像吃错药般,半个身子挂在房梁上也不下来,偏偏带着大皇子嘲讽:“哟哟哟~” “大皇子殿下,还是如此沉不住气。” “小时候我就不懂,柳姨为何老是夸你。” “现在本公子知道了,毕竟蠢的人再怎么夸,也聪明不了的,所以多夸夸也无伤大雅。” 他字字句句,都不忘往大皇子心窝里扎。 花上章冷冷看着赵夜清:“你来作何?前朝余孽!本王不想同你扯上任何关系?” “不想?” 赵夜清冷笑:“你说不想就不想?小赵公子我是那么容易打发的?” “不过既然说到柳姨,想必太子殿下不知道把,柳姨在宫中向来是端得出身不显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