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朕乏了。” “凉州的事你做得很好,苍梧和苍西你觉得徐慕两家会因为你娶了母家嫡女为妻就支持你,你可别忘了你是花家的皇子,和他们之间的血海深仇,这辈子只能对立,休想因为一个女人而改变。” 寝殿外。 寒风簌簌往人骨头缝隙里吹着,乌云沉沉,眼看又要落雪了。 花鹤玉抬头望着天色,他凉薄的唇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才刚迈出一步,便轻咳一声,捂着心口,嫣红刺目的血刹时从他唇角滑落,一滴滴落在雪地上,像是一朵朵盛开的梅花。 “殿下。”西风大惊,赶忙上前搀扶。 “扶我孤回去。” “是。” 大明宫寝殿,老太监躬身上前,小心翼翼用银勾摁灭香炉里的焚香,然后用开了窗户透风。 等床榻上闭眼休息许久的帝王睁开眼看他时,他才恭敬道:“陛下,太子殿下回去了。” “刚刚出了您的殿中,他便吐血昏迷,被西风公公喊人用轿撵抬回去的。” “是么?”帝王轻咳一声。 慢悠悠把眸色落在那焚香的小炉里,他看着那老太监问:“你怎么看?” “回陛下,奴才可以确定太子身上的毒还未解,这些年一直用药压着,十多年了,身子骨瞧着大好,必然早已空亏。” “至于解药,想必从苍梧去了北留和东胡也未曾寻到解药。” “若太子殿下真的寻到了解药,身上的毒根就不会被引诱出来,毕竟那毒可是日日蚀骨疼痛,寻常人根本不可能忍受,何况是整整十多年。” “如此便好,那香炉,你拿下去处理干净了。”帝王垂着眼眸,语调冰凉,就像花鹤玉根本不是他儿子。 东宫。 此时已天幕黑沉,簌簌风雪已堆得到人脚踝的位置,西风公公一丝不苟守在殿外,他躬着身子,看着不太有精气神的模样,接着黑暗隐藏,他眼神亮得如黑夜里的猫,洞察一切。 这时候,外头传来一阵极细微的脚步声。 层层暗影中穿过一行宫女太监,内侍几波人在巡逻,就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闪过一个人影,西风朝那人点了点头。 然后悄悄开了一扇门,慕时漪披着厚厚的斗篷,快速走了进去。 屋内很热,她轻手轻脚解了披风,绕过屏风伸手掀起床榻上的帐幔。 花鹤玉还在睡,他似乎格外的不安。 睡梦中,墨般的眉紧紧蹙着,唇色白得吓人。 慕时漪目光从他脸颊上描摹而过,短短几日他瘦了许多,手掌心凉的吓人,把他握紧手中时,才能感受道他似乎在微微发颤,痛苦隐忍。 哪怕这般,他也克制着不发出任何声音。 慕时漪心下一颤,赶忙脱了绣鞋跪坐在床榻,纤细胳膊紧紧搂着花鹤玉的半个身子,轻轻的吻一点一点落在他的唇瓣,眉心。 “殿下,你不是说毒发时,只要我亲一亲你,亲一亲就不痛了么?” 屋里静得吓人,除了低低泣音外,只有殿外大雪压枝时不时的咯吱声。 这般也不知过了多久,慕时漪怀中的花鹤玉动了动身体,他声音嘶哑不堪,喉咙发紧问:“时漪,怎么来了?” 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一般,用手摸了摸她的侧脸练级。 “听说殿下病了,我自然是要来的。” 慕时漪见他醒了,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