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丝笑意。 凌画怔怔地抬眼,便见宴轻手里拿着一株雪莲,蹲在了她面前,她怀疑是幻觉,眨了两下眼睛,哆嗦着伸手去摸他的脸,触手的感觉是肌肤真真实实的触觉,她一下子喜极而泣,从地上爬起来,勾住他的脖子,死死地抱住他,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你吓死我了。” 她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这么吓过,这是第一次。 宴轻愣了一下,想嘴欠地嘲笑她说不至于吧?胆子这么小的吗?但死死勾住他的人儿全身都在发颤,埋在他脖颈处的脑袋蹭着他,转眼他便感觉到脖颈衣领处湿了一片,他想要嘲笑的话吞了回去,一时间觉得心口有一处似乎被她的眼泪烫到了,烫的发热,几乎灼烧到了他心里。 他将雪莲扔到一边,伸手抱住了她,拍着她后背,轻柔的哄,“好了,是我不对,我不该吓你。” 凌画哭的一时停不下来,这种怕的感觉,蔓延她全身,她能清楚地觉得心肝胆都是颤的。 “好了,别哭了。”宴轻想推开她给她擦眼泪。 凌画死死地抱着他,不让他推开。 宴轻无奈,只能继续哄,“凭我的武功,若是摘一朵花就能掉下去摔死,我师傅岂不是得从坟墓里爬出来指着我的鼻子将我逐出师门?” 凌画抱着他不松手,也不说话。 宴轻好话说尽,但凌画依旧哭,他没法子,只能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她,让她自己平复下来。 过了许久,凌画身子才不颤了,但依旧抱着宴轻,埋在他怀里。 “好了吗?”宴轻问。 凌画闷闷的不说话。 宴轻叹了口气,“我武功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还吓成这样子?你不是一直以来胆子都很大的吗?” 凌画吸着鼻子,终于开口,声音发哑,“我胆子大也不包括眼看着你掉下冰山去。” 宴轻默了一下,“是我错了。” 凌画抱着他依旧不松手,“就是你错了。”,她顿了一下,哽咽地说,“也是我错了。” 宴轻看着她,“你何错之有?” “我不该贪心,一株雪莲而已,管它是多少年份的,我都不该贪心,什么也没有你重要,我该控制自己表露出的贪心,坚决说不要,拦着你不去涉险。” 宴轻笑了一下,“这株雪莲,怕是有千年的年份,只要有一口气,就能救活一个人。” 凌画“啊?”了一声。 “你自己看。”宴轻推了推她。 凌画这才松开宴轻,扭头去看,只见这一株雪莲极大株,根茎很粗,有小孩手臂那般,怪不得宴轻开始拽了一下没拽动,后来用匕首划开四周的冰层,才将之取了出来。 这的确看起来有上千年的年份了。 她曾经见过一株三百年的雪莲,那已经是极其难得了,如今这一株,可以说得上是稀世难求了。 她扁了扁嘴,扭过脸,又重新抱住宴轻,“幸好你功夫高,上万年的雪莲,也不及你平平安安的。” 宴轻轻笑,“你能有这个认知,倒是让我很开心。也不枉费我去摘了它。” 凌画不说话。 宴轻又拍拍她,“好了,我是有把握的,我也是很惜命的,怎么就不知道为了一株雪莲,搭进去自己的命不值得?若是被人知道,我这么摔死,岂不是会被笑死?堂堂端敬候府小侯爷,还缺了一株好药了?” 凌画依旧不过后怕的劲儿,“你若是摔死了,我也不活了。” “这么严重的吗?”宴轻本来想问她要殉情,但改了口,他总觉得,凌画与他,还没到那个份上,他故意说,“你死了,谁管萧枕?不报恩了?” 凌画默了一下,也故意说,“你若是死了,我也走不出去这雪山啊,找不到方向。不跟你一起死,又有什么办法?” 宴轻:“……” 他气笑,伸手推开她,“赶紧的,将我豁出去性命采摘的这东西收起来,否则失了药效的话,该一文不值了。” 凌画“嗯”了一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