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寨见到东宫暗部首领秘密带上山寨的令牌后,颇为震惊,几个当家的将令牌拿着反复查验了一番,确定令牌是真的。 不过,三十六寨的人并不傻,不核实清楚了拿着令牌来的人的身份,自然是不会遵命,尤其是三十六寨多年不做打家劫舍的事儿了。 暗部首领从头到脚,裹的严实,三十六寨的大当家逼问其身份,他自然不会如实说,只说见令行事。 大当家的冷哼,“此事干系甚大,只凭一块令牌,我等无法见令行事。” 暗部首领忍了几忍,见几个当家的都听大当家的,三十六寨虽是土匪,但眼界却不低,行事颇有军中风范,他本不欲透出太子身份,但奈何这帮匪徒不见身份不做事儿,他只能咬牙吐口,“东宫!” “口说无凭。” 暗部首领恼怒,亮出东宫太子的令牌。 大当家的瞅见了,心惊,但还是道,“谁知你这令牌不是假造的!” 暗部首领终于大怒,厉声说,“当年太傅为了养三十六寨,掏空了江南漕运,如今到了回报的时候了,尔等岂可推三阻四?太子令牌,岂能有假?” 大当家的顿时闭了嘴。 几个当家的对看一眼,都从各自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神色。 三十六寨并不知道当年养他们的恩人是东宫的太子太傅,久不见这块令牌,还以为是遗失了,没想到,如今令牌重现,原来当年养他们的人是东宫太子太傅,如今执令牌的人,是当朝太子。 既然是当朝太子,那他们就不太能推辞了。 大当家的沉默片刻问,“出多少人?” 暗部首领道,“殿下有令,倾巢出动,必须杀了凌画。” 大当家的坐直了身子,“三十六寨不算老弱妇孺,能出动的人手,有两万人。” “那就两万人。”暗部首领自然知道三十六寨如今有多少能用的人手。 除了三十六寨落草为寇真正的草寇外,其中有一大半人,都是太傅当年陆陆续续安排进寨的乞丐孤儿,太傅也是为了防有朝一日太子的位置坐不稳,给他留的一张底牌,三十六寨距离京城不近不远,骑快马几个日夜就能到达,尤其是沿途一座山头又一座山头,三十六座山头连起来,很是合适以寨养人。 太子殿下不能私下养兵马,但却可以另辟蹊径养人,所以,除了养东宫的暗部暗卫,又在江湖养了一批杀手营外,太傅自己又给太子殿下养了个三十六寨。 只是,太傅怎么也没想到,还没等他看着太子登基那一日,他就先翻车了,让凌画敲登闻鼓告御状给拉下了马,皇权之下,陛下雷霆大怒,朝臣们无数双眼睛都盯着,太子想救他,都救不了,可谓是阴沟里翻船,死不瞑目。 但他人虽死了,留给太子的东西却是实打实的。 大当家的咬牙,“行,我们接了!” 本来,三十六寨也是靠恩人养的,如今养主上门,所为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们推脱不了。 暗部首领终于缓和了面色,与三十六寨的人一起商量部署,务必求一击必杀。 有两万兵马护送,沿途有多少人刺杀,凌画觉得都不怕,离开漕郡的第一日,绝对不会遇到刺杀,或者说,前三日,都不会遇到,她很放心让两万兵马晚一日出发,以此来躲开东宫暗线传回京消息。 她肯定萧泽会动手,虽然不知道他拿什么来杀她,但有两万兵马跟着,她就要反杀他个出其不意。 这一日,走出三百里后,望书在车旁禀告,“主子,前方没发现东宫暗卫活动的痕迹,但三十六寨貌似有异动。” 凌画恍然,“原来是三十六寨。” 她吩咐,“给后方的张副将传消息,让两万兵马做好准备。” 望书应是。 凌画回到漕郡后,那些天一直在忙,每日忙着部署脚不沾地,累的沾枕头就睡,早早起来后继续忙,直到离开漕郡走在路上,在马车上睡了两日后,才有空与宴轻好好说话。 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