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废屋哪里会有梳子… 按道理如果是跟这梳妆台有关的东西应该都是烧不坏的。 「得罪了叔叔。」我走到床边,对着尸体行了一礼。 我皱起眉伸手试图将尸体翻身,但皮肉被黏在床板上了,完全没办法移动。 「真麻烦…」脑袋快速转动,我在思考有没有适合此时用的符咒,寻物咒之类的… 啊对啊…寻物咒! 我驀然顿悟,抬手指腹抵在额前画了一个符咒,脑里浮现那梳子的样子。 「去!」指腹脱离额头,符咒连着纸腹飞出在空中盘旋不久后陡然鑽进一旁烧焦的衣柜里。 我走近伸手扳开即将脱落的木板。 碰——! 木板掉落在地,衣柜中放着一个被烧坏的木盒,我迅速将木盒分尸,看见了被符咒贴上的梳子。 「能説得来全不费功夫吗。」我得意的笑几声,拿出梳子走回梳妆台边。 看了眼镜子又看了眼面前的透明人,将木梳放进人型手触碰着的抽屉。 动了! 我松了口气,看着镜子里的世界继续动作,那女人开始梳头然后换了一个发型,那发型让他看起来变得更加年轻有活力。 那女人起身了,似乎是要离开。 他走到那个男人身旁说了些什么,拍拍他的肩后递给他一张纸。 又停了…动作再次停在递纸。 「那是…!」我看着镜子里的东西瞪大眼睛。 那是最后一张碎片…是那张照片! 侧头撇了一眼透明人型,手上确确实实没有。 我灵光一闪,抱持着侥倖从口袋拿出手机对准镜子按下快门。 喀擦——! 闪光灯忘记关,黑暗中骤然强光过曝,我一时间没有睁眼。 「靠…」揉了揉眼睛好不容易缓过来,我迅速点开了相簿。 ——!! 那张照片里没有我想要的东西,反倒是那女人的脸佔满了整个镜子。 他原本靚丽貌美的脸变得比狼狈,左脸颊肿大泛黑,嘴角掛着的痕跡大概率是血液,除此之外其他地方还有掛彩,似乎是被单面痛欧。 「他是怎么了…」我愕然立于原地,转头看向了镜子。 那里依旧是我刚刚看到的样子,那女人递纸给男人,没有丝毫怪异之处。 我凑近镜子,伸手摸了镜面,很冰凉。 啪擦——! 镜子瞬间碎了,碎了…镜子碎了! 我瞬间就慌了,看着那面碎裂的镜子后猛然转头,身后的透明人型突然开始崩坏,而另一个由薄雾聚集来的人型竟直接消散。 「发生什么…惨了闯祸了。」我后悔莫及打了一下自己的手,好好的线索就这样断了… 「啊!!」耳边回盪着刺痛耳膜的尖叫声,面前人型的崩坏驀然停止。 听见那尖叫声后我反应过来四处张望,隔壁的房子没有亮光…为什么…没有听到吗? 待我转过头看向人型,原本无法移动的人型却突然伸出手掐住我的脖子。 ——! 「华必纶!!」又是一阵锥心刺骨的哀嚎,我感受到耳膜火辣辣的疼。 儘管被掐住脖子却没有感受到窒息,我看着面前崩坏到一半的人型,转头又看了镜子。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