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活当中大多数都是顺遂的,也不能要求那么多,反正他们兄妹之间的情谊也不会因为距离远而生疏了。 然而就在这时候,陈陵同王熙凤说了一个他想了很久的事情,他觉得这是一个时机。 你要辞官?王熙凤讶然,但也算是应验了心中的猜想,她知道这几年陈陵在官场并不开心,有很多不顺心的事情,回来也和她说了一些。 陈陵很认真的点头,娘子你放心,我就算辞官了也可以做生意养活你们三个,赡养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和岳父岳母,我真的都可以的。 我不怀疑你的能力,你如果想辞官就去吧,你本来就不是笨人,与其在官场上蹉跎着磨灭了你的灵气,还不如去让你自在的地方遨游呢。 陈绍从商,陈陵从小耳濡目染,再加上他的聪慧,生意场上他有很大的优势,相反官场上那一套又一套的东西他了解的不多,这几年下来他逐渐的摸索出来了路数,但他不想随波逐流。 现在妻子支持他,陈陵放松了不少,但他知道他爹那一关还是很难过的。 这几年他做官,他爹一直引以为傲,整个人看上去都年轻了不少,毕竟他们祖上从来都没有人能够从科举走上仕途这条路,现在他辞官又做回商人,可以说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了。 王熙凤不知道陈陵怎么和陈绍说的,反正他们父子在房间里呆了两个多时辰,出来的时候陈陵一瘸一拐的,回房间看到他膝盖上一片紫青红肿。 公公罚你跪了? 跪了一个多时辰,换的无官一生轻松,也是很值得的。陈陵笑着说道,看那模样他好像没有觉得多疼一样。 王熙凤没好气的在他膝盖上拍了一些,引得陈陵直呼疼。 你还知道疼啊?我以为你不知道呢?被罚跪还笑得那么放肆,让公公知道了以为你傻了呢。王熙凤说归说,可还是去拿了药膏来给他上药。 上次儿子从树上摔下来药膏还剩点儿,免得再让大夫给你配了。虽然只剩下一个瓶底儿了,但效果很好,活血散瘀,像陈陵这样的一晚上就能好。 陈陵笑着说道,娘子不用这般节俭,你相公我做生意还可以,不用担心钱财问题。 谁担心钱财了,你就算不会做生意我都养得起你和那两个孩子,我是心疼药材,哥哥让人送来的顶级药材,可遇不可求呢。 王熙凤说着吹了吹涂上药膏的地方,陈陵只觉得一阵凉爽舒适,那可要省着点儿用,四哥的好东西可不是能够随意得到的。 就这么点儿了,明天再擦一次就没了,你这腿也能好。王熙凤把快空了的药瓶扔到陈陵怀里。 陈陵不做官了王熙凤也省下了很多的麻烦,最起码年节的时候不用去给那些官员家中送礼和收礼了,那些东西本就繁琐,陈陵在仕途上想要走的长远人情世故的事情少不了,现在辞官就完全不用考虑了,她也落得一身轻松。 * 姜岩来到西北,在正式上任的前两日,王子腾途经此地,和他见了一面。 这些年王子腾主要关心的就是贾家的事情,而这次他同姜岩所说的便是他放弃对贾家的改变了,嘱咐姜岩要管好自家,注意这段时间不要让家里出事儿就好。 大伯父是知道什么了吗?几个月之前他和王子腾见面他还没有彻底死心呢,现在忽然态度如此坚决,定然是发现了什么事情。 王子腾叹了一声,有些事情你在京多年可能都不知道,宁国府的贾珍,肮脏的事情不少,如果不是特意去打听了,我恐怕都不知道。 贾珍?就是那个和儿媳妇扒灰的? 王子腾所说的肮脏事情应该就是指这件吧,大伯父怎么会想到去调查宁国府? 偶然听到一些传闻,便让人去查了查,查出来这些我也是没想到的。或许他去查那些事情,只是给自己找一个放弃他们的理由而已。 王子腾为自己的这些小心思感到羞愧,可他实在是太累了,贾家已经如同一块烂透了的朽木,再怎么改变,也不可能枯木逢春。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前两日刚刚被封为内阁大臣,再过几日就要去京城面圣了,可此刻出了这么个事儿,你觉得能是什么好事情? 贾家已经是枯木,却在这时候出现一个做了皇妃的贾元春,他自认这些年对王家之人的约束还是很到位的,皇上却也封赏了他,他不知道是和贾元春同样的原因,还是相反的原因。 但凡是心中有抱负的臣子,都希望得到皇上的赏识,他希望是和元春相反的原因,但如果是相同的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一切只能听天从命了。 听从天子的命令,君为臣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姜岩没有王子腾那么悲观,这些年王子腾做的事情他看在眼里,知道他是极为辛苦的,皇上想要灭了世家的气焰,但也不是会给能臣增加欲加之罪的昏君。 但同时姜岩知道现在无论他说什么,都无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