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哥快来,峋哥和傅二少打起来了——”那边的声音听起来急促慌忙,很不知所措。 陈烬的脸色一凛,抓了钥匙就走,脚步很急,声音也染了急色,“在哪?怎么回事?” 盛萤八卦极了,紧紧跟上,寸步不带落下的。打起来了?为了寻寻吗?——那可就刺激了! 她脸上窜出来期待和兴奋,反正笼统地称之为幸灾乐祸就是了。 「in」—— 傅安铎咬着牙瞪着那个疯子。神经病啊?冲进来就往他脸上抡??打人不打脸,基本的武德都没有! “我说过,你别招惹她。” “我也说过,你是她的谁?你算个屁啊!” 烽烟味又起。 刚刚停歇下来的战火即将再次复燃。 周以寻紧蹙着眉,很无奈地看着这两人。也不止江京峋……他们都不是她的谁啊。 她单腿撑坐在一个不高的桌上,抱着手,神色慵懒而闲适,仿佛她不是当事人,纯粹一个看热闹的。 高丸子,黑t和高腰牛仔裤,周围一圈的目光都聚在这,她给人的感觉不是寻常女人的妩媚柔婉,也不是桀骜不羁,而是二者的结合,半柔半狂,二者在她身上得到很好的诠释,她让人知道原来这两者是可以共存的。她太吸睛了,不必费一丝一毫的心力就能吸取所有人的瞩目。 周以寻的一只脚有些悬空,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地,静静地看他们争——虽然也不知道在争个什么。 江京峋阴狠地乜着傅安铎,“你到底想做什么?” 傅安铎气乐了,“你问我?你用什么身份问的我?你凭什么这样问我?” 周以寻看得无趣,招手叫来保安:“把这两个带去休息室慢慢争。” 她要去忙了,财务报表还没整完呢。 江京峋突然叫住她,声音很哑,“周以寻,我可以问一下,当年你为什么突然选择去京市实习?还有,毕业后为什么一声不响地就消失,和所有人都断了联系?你这三年到底去了哪里?” 压在心里不知道多久的所有问题,他一股脑地问了三个。其实还有很多,但他早已没有了问出口的勇气,而且也不是合适的时机。 叫她时,三个字,连名带姓,许是他终于意识到了——对于她,他并没有什么资格和权利,就连叫得亲昵一些的资格都没有。 周以寻长睫轻颤,宛如蝶翼翩飞。她扯了下唇,唇瓣因为太干而有撕扯之感:“京市的实习单位很好,我学到了很多。其他的,就是我的私事了。” 她垂下眼,看着脚尖,终于,抬步离开。 她的背挺得很直,背部曲线美得惊人,天鹅颈白皙得像是一块天然的白玉,背影给人满分的幻想与高傲,却没有人看到她紧抿住的唇瓣。 喜欢一个人,三个夏天就够了,再多一个都不行,因为夏天太热了,会晒化所有……周以寻说不出她心里的苦涩,只觉得都溢到了喉间,以至于她艰涩不已。 属于那三个夏天的暗恋与明恋,足以她用一生去怀念。 ——但,不必重来。 in有办公室和休息室,她让人把江京峋和傅安铎带去休息室,她自己则去了办公室,拿着一堆报表盯着看,却怎么也看不进去,半晌之后,她终于放弃,双手交叠枕住脸,泪水无声而落。 她很痛苦、很痛苦,可她不知道自己在痛苦些什么,也不知道谁才能救她于无尽深渊。 最上面的一张报表,迅速地被浸透。 - 陈烬和盛萤赶到「in」的时候,民警已经在了。 哦,也不是民警,是派出所所长,听下面的人说是江京峋和傅安铎后,汗都顾不得擦就赶过来了。虽说in的人报了警,可他哪里敢拿这两位祖宗怎么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正小心翼翼劝和呢,周旋在两人身边,一会劝这个一会哄那个,忙得不亦乐乎,但——收效甚微,两人之间依然剑拔弩张。 江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