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早就过去了,该要你不在意才对。」 「真的吗?姊姊!原来我那么久的犹豫都只是瞎折腾,一开始问清楚也就没事了。我跟倪瑜今天来真的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姊姊!真的谢谢你!」感受到妹妹温柔的拥抱,何渡不能显得僵硬,只能伸手抚着她的背。孩提时每次讲完故事还睡不着时,何渡都会这样轻轻抚着她的背。 倪瑜原本还掛着担忧的神情,渐渐那表情也软化了,他投给何渡一个事过境迁的释然微笑,何渡忍住眉间的颤抖,也回了他一个一样的笑。 「我已经和何净求婚了,看你什么时候方面见家长……」 求婚了,新娘不是她。要见家长,她也只是个家长。 「姊姊!我们父母去的早,你一定要牵着我的手走红毯喔!」 何渡知道他们之所以那么热络,是为了彰显她在他们心中还是很重要。他们不是一意孤行,也不是私奔,他们全是问过她这个家长的。 但为什么听到这些话心还是好痛呢? 「那是当然的啊!何净啊!你的婚礼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娘家一定全力支持你。」 所以别继续说了,放过她吧!泪水搁浅在腹中会引起阵阵酸苦,蔓延四肢百骸,再这样下去脸皮就绷不住了啊! 没有人可以感受到她的痛苦,没有人可以帮她出声,而她自己却亲手将嘴缝上。 「汪汪汪!」有隻黄色的大狗朝此处热切地衝过来,尾巴都要摇断了。 「这是……大黄?可是大黄不是?」何净满脸疑问。 大黄是陪着她们长大的狗,父母离世的时候让别人领养走了,不久前听说已经离世,何净还哭了好几个晚上。 「是大黄的孩子,以后就由牠来陪伴你。」 好险的是,是狗儿听见她吞忍的心声。何净看到狗开心的不得了,拉着倪瑜一起散步去了,脚步说有多轻快就有多轻快。 嗯,多好,是最好的结局。 何渡走得很端正得体,一步步走回囚困住她的城堡,然后面无表情的将门关上。 何渡从来只想安稳渡河,何净在泥鱼不再扑腾后依然澄净。 从头到尾脏的只是她,而如今还被囚禁在牢笼中,达不到彼岸。 而且,是她锁的门。 「卡!」 他们一条就过。当然这种戏,也很难承受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 双妍芮一滴眼泪都没掉。 她知道演绎何渡的精髓在于收敛,收敛不必要彰显的情绪,自己一人独享悲剧。 相较于多年后与倪瑜遇见那一场,她演完的瞬间终于懂什么叫作哀莫大于心死。 心死了还是会痛,但就是一滴眼泪都下不来。 导演夸她对角色透彻了解,双妍芮觉得自己没有试图去理解,只是经歷了何渡的人生。 卡的那一刻,她脱离了何渡了吗? 大家围过来欢庆她杀青,她带着假到不行的微笑,这样算脱离了吗? 看着利林走过来,她依旧会心如刀割,这样算脱离了吗? 双妍芮一脸迷茫,看着利林的脸,他的脸上隐隐约约也有着不捨。 「前辈,我怎么办?」她没头没尾的说。 「给何渡一点时间离开你。」于是他说,然后轻轻地摸了她的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