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怀柔和郁司宁走后,婉婉便开始兴致勃勃的和枫荷一起翻箱倒柜的,准备去参加宴会的衣裳。 枫荷说:“姑娘这件水蓝色的好看,最衬您。” 婉婉穿蓝色的确很美,以前她是喜欢粉色,如今她发觉蓝色更适合她。 “可这套没有搭配的首饰头面。”枫荷忽想起什么,“夫人有一套与这衣裙简直绝配,只是……” “姑娘若带,还差一对耳洞……” 婉婉没有耳洞,平日都是带耳夹。 她想了想,咬唇道:“那现在就扎一对吧。” 枫荷:震惊脸! - 此时翊王府书房。 高湛正在处理军务。 祁沨进来禀报,“殿下,梁州世子来了。” 话音还未落,便有一身影进来,那人轻功及佳,不在高湛之下。 高湛眉目不动,这身影便一闪站在了他面前,那人一身赤红衣袍,额间坠着两绺飘逸碎发,一双狐狸眼微微上调,眼中含笑道:“许久未见,翊王殿下别来无恙?” 此人便是梁州世子花辰,梁州地处金国最南之地,因风俗不同,衣着上也与上京有所不同。 “世子未经传照擅自进京,可知这是欺瞒君上的大罪。”高湛连眼皮都未抬起来看他一眼,只淡淡阐述。 花辰却不以为然,跟祁沨要了盏茶,自顾自道:“招我入京的官谍文书明日便要八百里加急的送出,我就算此时不入京,十日后也必入上京城,算起来不算欺瞒。” 高湛懒得与他理论,直入主题,“雍州王谋反之事,你父子二人知道了?” 梁州与雍州正是金国一南一西,两州土地紧密相邻。 雍州王屯兵数年,秘密操练雄兵百万,若想要一举歼灭,梁州便是最先能够植入腹地的最佳选择。 可皇帝担忧,雍梁两州相邻那样近,雍州王起兵谋反,岂知梁州王有无谋反之心,暗中与雍州结盟。 若如此,便是两州联手,就是高湛也会措手不及。 于是高湛提议,将梁州王世子花辰宣入上京城,明是宣召和亲,实则是为质子,以此胁之,以防梁州王有不臣之心。 花辰痛恨道:“你这主意好不恶毒,你可知我吃不惯北方的饭,喝不惯北方的水,自从出了梁州之后的每日都很是煎熬,险些水土不服。” 他好端端的现在这,纯是胡诌,水土不服是没有的事,煎熬倒是有那么一些。 他来上京城,本不是为什么雍州王谋反的事的,他是另有目的,只是好巧撞上了这事,上京城一入,高湛的眼线便将消息禀报了来,他与其被高湛抓出来,不如自己上门,讨个人情。 “我父亲有没有谋反之心,圣上不知,难道殿下你还不知?” 当年高湛与安南人交战,梁州王派世子领兵支援,高湛与花辰曾是过命的交情,如此他决定开始打感情牌。 高湛说:“世事无常,说不准。” 花辰痛心疾首,世上有那个谋反的,会主动把自己送上门来,自寻死路吗? 他现在不图别的,只图雍州这一仗快点打完,这样他也好早点回家。 高湛直接忽略了他的捶胸顿足之痛,只道:“如今密折还未送出,你在上京城内不易露面,十日之后再去驿馆报道,到时我自会保你周全。” 男子合上最后一道公文,起身准备离去。 花辰却忙拦住高湛,从袖口里拿出一张画像。 道明来意:“我此次入京,其实还有一事。” 他将画上的女子给高湛看,“这个女子就住在上京城,你可知道她在哪?” 男子只淡淡瞥了眼,便道:“不知。” 花辰不死心,又问:“你再仔细看看?” 那画上的女子生得清姿逸丽,倾国倾城,一双杏仁眼,笑起来还带一对小虎牙。 高湛连回都懒得回,径直走了,只留下花辰满脸的困惑,“他不该不认识啊!” 离开翊王府,花辰端详着手里的画像,又端详着另一只手上的玉雕小人。 他问向身后心腹温言:“画的不像吗?” 温言看了看画像又看了看玉人小像,“简直一模一样。” 花辰也觉得,这画是他照着这玉雕人偶的模样,一笔一笔的扒下来的,没有不像的道理。 “这玉雕明就是他雕的,可是他怎么就认不出呢?” 温言想了想,道:“许是时间太久,翊王忘记了。” “你以为他是你,脸盲?” 雕刻得这么玲珑精美的玉人,就连眼睫都恨不得根根分明,如此用心,怎会忘记? 花辰不信邪,在上京城里随便进了个胭脂铺子。 脂粉香浓郁,他问店铺里的伙计,“可认识这画上的女子?” 那伙计接住沉甸甸的金子,手都快砸漏了,一眼就认出,“这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