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把水字模糊成了一片,然后喝口茶,故作镇定道:“前不久遇见一个冤大头,不提也罢。” 婉婉说不提,丁怀柔就乖乖不提,毕竟那个冤大头是谁,她大抵心里有数。 如此她倒是对婉婉口中的骗子印象有了几分改观。 从柔姐姐店铺离开,衣妈妈明显感觉小姐心情好了不少,果然还是小姐妹之间最有共同话题。 方才柔姐姐给她列了计划,婉婉入股,每年末丁怀柔按比例给婉婉分红。 本着亲姐妹明算账的前提,两人签订契约,婉婉想着柔姐姐的铺子一但开张,她作为不需管事的二老板,在家躺着就能多赚一份银子的恣意生活,想想都美。 而对于婉婉来说,有银子赚,方才愁苦的事儿就一并都烟消云散,毕竟这世上再多愁苦的事儿,都没赚钱更令人心情激的呢。 就这样,回到芜华院后,婉婉分别拿了一千金和三千两银子,用作给柔姐姐入股和交给父亲,让父亲代为转还给先生买花魁的三千两。 容怀仲大抵听儿子说了婉婉在菊市失踪,遇见坏人被翊王救这事,但莫名其妙出现的欠债,自然是婉婉不说,这事也就只有她和高湛,还要茶馆老板,青楼老板,祁沨,暗卫等人知道。 反正容怀仲肯定是不知道的。 而翊王殿下又一次救了他的女儿,这巧合程度,容怀仲甚至都怀疑翊王殿下会□□,有一个□□时时刻刻都守在女儿身边? 管家叮嘱老爷,气归气,别气坏了身子。 容怀仲狠狠瞪了管家一眼:“你说这可咋整,这狼都明晃晃来叼他女儿了,挡都挡不住!” 管家劝老爷保重身子行,这种事他怎有办法。 他望了隔壁方向道:“关键是这萧园和咱们府就一墙之隔,且那假山处还有暗道,这防不胜防啊!” 容怀仲一想起当初翊王忽悠他两府通密道,说什么为以后供商大计提前做准备这事就来气。 “堵了,明儿就堵了!”老父亲怒气冲冲。 “翊王身手那么好,也不是堵一条密道就能解决解决的事。”管家理智劝老爷别冲动。 容怀仲看着女儿送来的三千两银子,吹胡子瞪眼,“那你说该怎么办?” 再不管,两人这银钱都快要分不清了! 管家会心一笑道:“不瞒老爷,翊王殿下不是爱上房顶,其实老奴已经把屋瓦给……” 容怀仲听完,笑得合不拢嘴,“你这老奴,真有你的,比我想得都远!” 管家笑道:“小姐也是老奴看着长大的,自然也是疼得。” 如此夜里,婉婉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回归她的主屋睡了,她有一点点认床,房盖修补这几日,她在厢房都没怎么睡好。 原本以为这将是舒舒服服,一夜好梦的一晚,可谁知半夜房顶又传来一声熟悉巨响,随之是“轰隆隆,轰隆隆”一连十几声巨响。 好再婉婉睡的床结实,抗住了坠落的房盖,否则那哀嚎声中便还有她一份。 那橘红身影不知为何,在房盖上每走一步都会踏出一个洞来,那新换的房瓦似玻璃做得似的,脆得厉害。 这时夜空中一起飞来十个身影,分十面包围而来,袈着那位双腿掉下去被房梁严重兜裆,惨叫不断的橘红身影,径直飞向翊王府方向。 而闻声冲过来的衣妈妈和枫荷,第一时间跑进小姐屋里,看着一地的狼藉和比上次面积还大的窟窿。 婉婉还神游在梦中却已了然,她奋力睁起一只眼,带着浓重鼻音问道:“妈妈,是不是又塌了?” 衣妈妈“嗯”了声。 枫荷感叹道:“这是顺腿了吗?次次都要从房上走?姑娘不行这回咱们铸个铁吧,陶得实在不抗踩呢。” 不说还好,越说婉婉心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