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 聂冰原松了一大口气:“这就对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要的就是原生态,别学火烈鸟。” “他不是染的。”一直安静休息的束放,忽然隔空插话。 聂冰原没听清,转头以眼神询问。 “许焰不是染的,天生就那个发色。”束放又更清楚明白地说了一遍。 北极熊和帝企鹅面面相觑。 “发色随科属毛色”这种现象有,但很少见,反而最近十几年将头发染成自身兽毛或羽毛的颜色,成为一种昂贵的时尚,加上许焰花钱又大手大脚,平时吃穿用都是好的,他们想当然将对方那一头粉毛归类到追求潮流。 不过更让佟小南意外的是,这事儿他和聂冰原都不知道,束放居然知道:“许焰跟你说的?” 猛禽点头。 佟小南默默将目光转移,再次看向花坛上的“香气四溢午市套餐”…… “你俩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聂冰原早就觉得奇怪,“他不是最烦猛禽吗,之前我和小南喊他过来看你种田,他动都不动。” 束放说:“相处相处就好了。” 这答案简单得差点把北极熊闪着:“就这样?” 束放没再说什么,休息完毕,从田边的袋子里——还是初相识那个黑色大袋子——拿出种子,正式开启下一步骤。 被遗忘的北极熊,只能跟帝企鹅探讨:“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听的?” 佟小南望着试验田里重新忙碌的身影,不知怎么好像理解了束放的心情:“有些东西是会想要藏在心底,不跟任何人分享的。” 说这话时,似乎有什么情绪从佟小南侧脸一闪而过,聂冰原捕捉到了,却读不懂,下意识就问:“你也有?” 也有藏在心里的东西吗。 佟小南转头,抬起下巴,气势上弥补身高差:“有,可多可多了。” “操,故意的是吧,”聂冰原一把将人拽过来,夹到胳膊底下照着脑袋一顿揉搓,“我对你掏心掏肺,你对我隔层肚皮,还是人吗……” “你他妈轻点——”佟小南挣扎不脱,只能去抓头上肆虐的熊掌,否则不等去理发店,毛儿就都被胡噜光了。 试验田里的束放不受干扰,又在土里放好几粒种子。 但两道公式已经在他认知里渐渐成型——1只帝企鹅 1头北极熊=12只火烈鸟。 结论:火烈鸟一点都不吵,很安静,很好。 南北极打闹完,这回是真准备撤了,临别前让猛禽期待一下他们明天的新发型。 束放期待,但明天不行:“明天我不过来。” 最近猛禽天天泡在第四大,甚至偶尔会让人生出他也是第四大校友的错觉,佟小南和聂冰原已经习惯性默认他时刻都在了。 “学校有个捐赠仪式,让我们必须参加。”猛禽解释道。 佟小南:“捐赠仪式?” 束放:“有人给我们学校捐了一大笔钱,用于农业研究。” 聂冰原点点头:“那是得回去。” 这种红薯都吃不上的时候,还有人愿意给高校捐款,搞个仪式应该的。 “第四大怎么没有这么富贵的校友?”佟小南羡慕。 聂冰原眺望远方:“因为我们都奋斗在对抗黑暗势力的前线。” 佟小南:“……” “下一个,74号——” “来了来了,可算到我了,我想剪一个……” “咔嚓咔嚓……” “我还没说要剪什么样呢!” “你先想着,我就是给你修修。” “……” “有没有人给洗头啊——” “看不见托尼老师忙着呢,我们都是自己搞的。” “自己怎么搞?” “站着,弯腰,脑袋怼到池子里,让别人给你举花洒。” “我有手有脚干吗让别人帮,一手举花洒一手洗脑袋不行?” “看见我们湿透的上半身了吗?” “身材一般。” “……这就是没人帮的下场。” 帝企鹅和北极熊走进理发店,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热火朝天的画卷。 洗头池边,一群同学正互帮互助,其中几个看发型分明是已经理完发的,但也热心帮忙,而且肯定帮了有段时间,因为洗头手法娴熟得令人心疼。 靠墙长排座椅已经挤得满满登登,全是等着叫号的同学。 唯一的镜子前,托尼老师手上的剪刀速度飞快,几乎残影,很难不让人怀疑这是某种失传的武功绝学。 顷刻之间,半长发变学生头,解开围布唰啦一抖:“下一个,75号——” 佟小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