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等着了。 崔道之在用这种方法告诉她,她只能在他的手心里打转。 秀秀此刻实在没了力气,连哭都哭不出来,她闭上眼,正想该怎么办,却听崔道之道:“过来。” 她艰难抬眼,发现他叫的是那个为她赶马的车夫。 车夫疑惑地过来,垂首听命,只听崔道之淡淡道:“掌嘴。” 车夫一愣,等反应过来之后,抬手便往自己脸上扇起嘴巴子。 ‘啪啪’的巴掌声听得秀秀胆战心惊,满脸惊慌地望向崔道之。 他什么意思?! 崔道之见她神色凄然,可怜的紧,不禁弯起唇角,轻声道:“可瞧见了?这一路上,若你再像方才那样胡闹,自然有人替你受过。” 秀秀浑身止不住地颤。 他知道自己心软,便用这种方式来惩戒她。 胡闹……他把她方才的逃跑当做是胡闹…… 车夫原本就是他的人,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拼命说服自己不要认输,可是最终仍旧是崔道之赢了。 方才的那一跑已经几乎花费了她全部的勇气和力气,她狠不下心。 秀秀嘴唇蠕动,声音微抖:“别打了,停下,叫他停下!” 见她终于听话,崔道之方才抬了抬手,车夫放下手,脸颊有些红肿,跪地:“谢将军开恩。” 崔道之嗯了一声,道:“陈姑娘爱闹小孩子脾气,往后好好伺候,别叫有什么闪失。” 这话车夫听懂了,是叫他看好秀秀的意思。 “是,将军放心,奴才自当尽心尽力。” 崔道之最后望了一眼秀秀,转身离去,边往前走边对身边的士兵道:“赏他二百两银子。” “是。” 他们原是同薛家兄妹结伴而行的,薛家兄妹的马车在前,他和秀秀的在后。 后头两辆马车停了这么久,前头的人自然听见了些许动静。 薛昭音在丫头的搀扶下,拥着狐裘下来,恰与崔道之视线相撞,不免耳根微红,正要躲开,却见他竟然主动走了过来。 薛昭音小心翼翼往前头看,见自己兄长未曾注意到这里,连忙道:“二公子可有事?” 崔道之道:“向姑娘借个人。” 两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瞧着便养眼。 秀秀收回目光,被士兵们塞回了马车上,她头枕在手臂,望着车壁上的花纹发呆,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外头车夫的声音响起: “姑娘,你没事吧?” 她一直一动不动的,别是身体出了什么毛病,若当真如此,他可担罪不起。 秀秀听见是他,连忙回过神来起身,此时她已然恢复些力气,倚在车壁上,道:“老丈,我没事儿,方才实在对不住,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 车夫摸了把脸,‘嘶’了一下,却仿似平常般笑道: “这有什么,做下人的哪有不挨打的,自己打的还轻一些呢,比让旁人打强,只盼着姑娘能可怜可怜小的们,好好养病要紧,莫要再做出像方才一般的事来。” 秀秀不想他如此说,心里有些闷闷的,总觉得不该是这样:“你无缘无故被逼自扇嘴巴,难道没有不满么?” “哎呦喂,我的姑娘,你可别乱说,这话叫别人听到,咱们可是要倒大霉的!” 车夫东张西望,见没人注意到这边,方才将心慢慢放下。 “主子打骂奴才不过寻常事,没什么稀奇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