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云馨任人摆布的在飞机上度过了十多个小时,本来她还以为,龙娇娇给她扎那一针,也只是暂时让她变成这样,等药效过了以后,她又可以行动自如了。 好像一般普通针剂的药效,应该不会超过12个小时吧? 可现在,她浑身上下依然僵硬麻木,仍然一动也不能动,连吭一声都吭不出来,甚至连流泪都成了奢望。 难道说,关景哲真的就让她永远这样了?难道说,他真想这样一辈子照顾她? 我的天,要是真的话,那我还不如马上死了呢。 可惜,现在死对云馨来说,也是一种奢望,她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怎么去死啊? 云馨才刚刚在悲催愤恨中睡着,就感觉有人在把她抱起来了,她也懒得睁开眼睛,反正连上厕所那种事都让人家给代劳了,她还用想什么?好歹就这么着了呗,你们爱怎么整我就怎么整我,我也豁出去了。 再说了,就这种情况,她不豁出去也不行啊。 好像是飞机到了巴黎的国际机场,云馨满耳朵听见的广播声,都是连半个音符也听不懂的法语。 咪休咪休咪咕咪咕讥里咕咕,那女声像是老母鸡要下蛋,一个劲儿的咕讥。 云馨被这声音吵得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发觉自己又坐回在了轮椅上,这一次是关景哲推着她,轮椅穿过人来人往的一个大厅,来到了一个大门口。 门外早早停了一台黑色的保姆车,关景哲抱起她,把她抱进了车里,让她半躺在车座上,又给她盖上了厚厚的一层鸭绒被,把她认认真真的裹在里面,这才又回身把轮椅折叠好,带上了车。他坐在了她身边,握紧了她的手,对前面的司机说了一句:“conduirelavoiture!” “控玉来往竟”? 什么东东? 后来云馨才知道,这就是开车的意思。法国话真麻烦,说个开车还得说出好几个音节。 前面那个开车的是一个满头黑色卷发,脸白的像纸,高鼻深目的欧种年轻人。他可能第一次看见这么美的亚裔女孩,那双蓝眼睛一直还盯着云馨,等到关景哲发出指令,他这才惊醒似的应了一声,赶忙转回头,发动了汽车。 那台车投入到鱼贯的车流中,在晚霞的掩映下,巴黎这个久闻大名的城市,的确让云馨觉得很美,到处是那种唯美的欧式风格的建筑,几乎看不到摩天大楼,道路也没有尚海的宽敞,街上汽车虽多,却不似尚海那么拥挤淤塞。 道路两边的行人都显得很悠闲,不似尚海人那么脚步匆匆,街边的长椅上甚至还有坐着看报纸聊天的人。 要知道,此时的巴黎可不像尚海气温那么高,最多也就零上五六度,那路嘴里还都冒着白色哈气,可想而知,坐在街边的长椅也不见得怎么舒服。 远处出现了那个巴黎的标志性建筑,埃菲尔铁塔。在云馨看来,它像是出现在梦幻之中,此时在她的眼里也显得是那么的不真实。 云馨的鼻子有些发酸,如果是和卢涵一块儿来到这个浪漫之都,那她不得幸福死呀?可现在,她却成了人家的俘虏,变成了一具任人摆布的僵尸,而且还被人家带到了这个浪漫的城市,这也实在太讽刺了吧? 汽车穿过了整个巴黎市区,渐渐的道路两边的建筑物变得稀疏了,多的是许多不知名的参天大树,和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