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啾张圆了小嘴,看着紧挨着她这桌的小宝宝,有点紧张。 小宝宝没吃东西,只能伸伸小手,揪住她的衣角,干净的大眼睛紧紧盯住她。 花啾拿着烤串,结结巴巴地问:“妹妹,你、你要吃吗?” 小宝宝安静地看着她。 隔壁桌却哄然大笑,抱着孩子的妈妈好笑地解释:“这是弟弟,小男孩。” 花啾呆了:“可他穿着小裙子呀。” 孩子妈妈笑了:“生下来的时候以为是女宝宝,准备了很多女童衣服,都洗过了,也没办法,只能给他穿上,不能浪费嘛。” 还能这样呀。 花啾瞄了眼宝宝身上的花边领小裙子。 正撸串的纪寒年却突然停下来,拿纸巾擦了嘴,闲谈般跟小女儿说起:“当初哥哥出生时,你妈妈也以为是女孩,准备了出生起一年的衣服,塞满衣柜。” 花啾举一反三:“哥哥穿了一年的裙子?” 纪寒年笑了声,撸串不语。 花啾眼睛亮亮:“哪个哥哥?” 她有三个哥哥呢。 弹幕也好奇得紧,纷纷催问。 纪长一脸色却有些不对,敲敲他妹脑壳,劝她老实:“食不言寝不语。” 花啾不屑:“你刚才还说话了呢。” 说着不看哥哥的表情,又摇晃着问:“爸爸爸爸~~” 纪寒年唇一勾:“第一个哥哥。” 当初第一次怀孕没经验,期盼着女儿,兴奋过头,否则也不会干出这种囧事。 花啾下意识竖起一根手指头,呆了呆,然后抬眼看向大哥,瞳仁儿里透出八卦的光芒。 纪长一没理她,大手一挥,抓走剩下的一把串。 花啾顿时忘了八卦,咕噜噜吞着口水,抓抓小手:“哥哥哥哥哥,吃肉肉——” 纪长一哧笑着分给她一串。 吃完一串再给一串。 因为哥哥绑架了烤串,花啾老老实实地没再问。她埋头撸串,吃完白嫩嫩的脸儿抬起来,蹭了半脸油,眼睛又黑又亮。 像从佐料堆里滚了一圈出来。 撸串也矜贵的纪寒年看不得女儿这样,拎过她,一张纸巾糊上去,把肉乎乎的小脸蛋抹干净。 吃完算账。 老板声音愉悦:“抹掉零头,算您一百八十块!” 纪长一慢吞吞掏钱。 还没涉猎一百以外算术的小团子吃嗨了,开心地说:“我们明天来吃,后天大后天来吃!大大后天还来吃~~~” 老板被她可爱得笑眯了眼,临走又送她一根大肉串:“哪天都欢迎宝宝来吃。” 想吃也得有钱啊。 纪长一瞥了妹妹一眼,揣着仅剩的三百二十块回家。 纪寒年倒不忧心。 真没钱了,他就关掉摄像头带孩子吃大餐,也没人能管。 竹安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有景点有美食,拐过去还有酒吧。 到酒吧的时候,纪长一让父亲和妹妹在外面等着,自己进去,过了几分钟出来,霓虹灯光映照下眉眼漂亮,不着痕迹扫了父亲一眼,隐约得意。 他推着妹妹的小脑袋往前走:“哥哥找了份工作,唱三天歌,一千块。” 花啾掰起白胖的手指头算,算不清楚。 纪长一揉揉她脑袋:“之前钱不够,现在可以再去吃一个星期的烤串喽。” 花啾大眼睛bulingbuling地闪,满脸都写着“哥哥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纪寒年脸色有点臭。 但他想到自己来的目的,猜想妻子在镜头前看着,便故作大度:“挺好。” 一家三口走在异乡街头,讨论着薪水不菲的短工,仿佛中了什么大奖。 纪长一的粉丝一言难尽。 [哥哥你醒醒一千块还不够买你演唱会的一张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