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蓝汪汪的白池子可真好看啊!泳池用整块的白瓷制成,平缓白净没有一处衔接,像柔软洁白的花瓣盛着一块透亮的蓝宝石。 花啾把脸蛋往玻璃窗上贴贴。 楼下忽然传来哥哥的喊声:“啾啾!” 花啾一个激灵,奶膘颤颤。 她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屋门,小嘴咂咂,悄悄往阳台窗帘后面躲了躲。 纪天铭的声音又在楼下响起。 “啾啾,快出来,赶紧收拾收拾跟哥哥回家,妈妈在催了。” 他喊完,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小团子仿佛突然人间蒸发了。 纪天钰手上强迫症似地叠着衣服,垂眸安静说了声:“监控室。” 纪天铭撇嘴笑出声,缓慢拾阶而上,伴随着不甚着急的催促声:“啾啾快出来,赶不上飞机晚点,你就不能去幼儿园喽。” 花啾藏在窗帘后面,一喜。 她根本没思考私人飞机是不是有晚点这件事。 纪天铭推开他妹的卧室门,没找到人,便直奔监控室、也就是四楼尽头最靠东的一间屋子。 随便调了下监控,就在爷爷的书房前找到鬼鬼祟祟的小人影。 “好家伙。” 花啾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脚步声从书房门口消失,过会儿重新出现,咔哒一声,书房的门被打开。 花啾屏起呼吸。 纪天铭假装看不见窗帘下面的脚丫子,声音困扰:“这里也没有啊……” 花啾咧咧嘴儿。 下一刻,脚步声突然重重响起,身前的窗帘猛地被人拉开,花啾一惊,瞪着大眼睛看向笑得不怀好意的三哥,小脸蛋渐渐皱起来。 “抓到你了哦。” 纪天铭把妹妹拎出来,试图搞明白她的脑回路:“你到底怎么想的,以为躲在这里就能逃开去幼儿园的命运了吗?” 花啾为自己辩解:“没有,才不是,啾啾只是、只是……担心爷爷!” “爷爷病了,啾啾要照顾他。” 纪天铭乐了。 还照顾爷爷呢,她留在这里不添乱就是最好的了。 “别找借口,爷爷的病早就好了,都开始休养了,哪用得上你照顾。” 纪天铭说着,拎起生无可恋满脸怨念的小团子出去。 花啾扑腾扑腾小短腿儿,无果,只能苦巴巴地瘪起小嘴。 眼看着躲不过回去的命运了,她为自己争取最后的机会。 “哥哥,啾啾想学游泳。” “学游泳?” “嗯嗯!” 花啾使劲点头:“爷爷的泳池可漂亮了,我们家都没有这么好看的池子。” “好吧。” 死刑犯行刑之前还得来一碗断头饭呢,哥哥们决定不逼她那么紧,在浦城再逗留两天。 反正学游泳也算正事。 纪天钰主动揽下了教妹妹游泳的重担。 他身子弱,前段时间开始游泳锻炼身体,每天游四十分钟,算得上熟手。 “要先学闭气。” 纪天钰把穿着小黄鸭泳衣的团子放在台阶上,让她抓着杠,把脑袋埋进水里。 花啾惊恐脸:“可是哥哥,啾啾会淹死的。” “放心,不会的。”纪天钰平静地教她,“只是把头埋进去,练习憋气,习惯之后就能学游泳了。” 花啾仍旧害怕地绷着小脸蛋。 纪天钰见状,任妹妹抓着杠颤颤巍巍站在台阶上,自己扎进泳池里,又浮出水面,轻而易举地游到她另一侧。 姿态顺滑得像条美人鱼。 花啾的大眼睛里透出羡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