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的人多了,“你答应了?” 齐悦低声道:“没有。” 江烬不太意外地挑了下眉,将头盔递出去,“上车,换个地方说。” 齐悦得回家了。 她拒绝了江烬带她出去吃点东西的好意,执意要回家去。 江烬拗不过她,把她送到了小区楼下。 停好车,天已经黑了。 齐悦的刘海被头盔压扁了不少,看起来傻傻的。江烬直接抬手揉乱。 “好了,别想太多了,开心点。” 齐悦点点头,“嗯。” 她显然在阳奉阴违。 江烬眼神一变,从车上下来,突然凶狠地抓住齐悦的手臂,“齐悦。” 齐悦吃痛,不解地望着他:“嗯?” 下一秒,她被一股大力带进了一个充满风的味道的怀抱。 心脏猛地一跳。 不同于刚才的大力,江烬抱着她的手温柔得像另一个人。 他轻轻抚了抚齐悦的后脑,像在安慰一个伤心的小孩子。 “别难过。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现在你过得很好。以后会更好。” 齐悦憋了一路的眼泪突然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闭着眼睛,将额头贴在江烬的肩膀上。 她细细的啜泣像小动物的呜咽。 江烬心下沉了沉,将她抱得更紧。 “江烬,你说我是谁呢?为什么他们要在我身上建立不属于我的理想,为什么他们可以随便决定我的去向,为什么明明我就在这里,他们却要透过另一个生命才发现我的存在?我没有要怪谁,可是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到底为什么而存在呢?” 齐悦从来没对人说过这些话,这些埋藏在她心里的疑问日渐堆叠,直至堆成一座小山,这座山压在她心里,常常让她透不过气。 她知道大人的世界没有那么简单,也知道婚姻的好坏不是外人可以说了算,但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齐禄可以重新拥有自己的家庭,高丽梅也能全心投入事业,她却被这两个人拉扯着,根本看不清自己存在的意义。 她依在他怀里恸哭,哭得江烬的心也变得潮湿。 他伸手抬起她的脸时,齐悦黑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泪痕。 倏地。 一阵尖锐的疼痛扎进胸腔,跟着这股疼痛便蔓延开来,牢牢包裹住他的心脏。 “齐悦,你是齐悦。”江烬捧着她的脸,一字一句道:“你不用看向任何人来确定自己的存在。” 齐悦的泪珠悬在眼角,坠落在他手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