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何谨修的声音在书房响起。 “哦,马上来。”她放下手机,从衣柜里找出他的睡衣和浴巾,放到卫生间的搁板上,才又回到卧室,拿起已经开机的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日期,4月2日。 明天以后,他不但会被警察调查,她也离开了他,双重的打击下,他靠着酒精沉沦了一年。 她该怎么办?告诉他一切?如果因为她的贸然行为将事情推向更糟的局面怎么办? 这样关键的时候,她不敢冒险。 “你在想什么?想那么出神?”他坐在她旁边问。 韩念初抬起头,见他顶着一头湿发走进来,拿起吹风机说道:“在想冰箱里没菜了。” “我明天请了一天假,”他说,“你不想出门,我们还是叫外卖吧。” 韩念初开了吹风机,替他吹干了头发,将吹风机挂回墙上。 “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她躺到床上,将被子拉到下巴了问,“为什么提前了?” 何谨修略微别扭地说道:“我自己的家,想什么时候回来还不行?” “嗯。”她伸手关了灯,“早点睡吧。” 卧室陷入黑暗,他的手伸过来,轻轻地环抱住她说道:“以后我们就好好地在一起,养一只猫,简简单单的过日子。” 韩念初把被子拉高了一些,遮住了鼻尖,只留一双眼睛盯着严实的窗帘。 “睡了吗?”他撑起头来看她。 她又扯了扯被子,发出低低的,沉闷的声音,“嗯,我困了。” “睡吧。”他温柔地拍了她一下,“明天再说。” 何谨修在浓郁的咖啡香气中醒来,他躺在床上,闭眼听了一会儿厨房不时的流水声,碗盘轻碰的声音,嘴角轻轻一弯,才不急不徐地起床去洗漱。 一部份早餐摆在桌上,全麦吐司,煎蛋,香肠,牛油果泥,他刚坐下,韩念初就端着水果沙拉出来,顺手把咖啡递给他。 “一大早就去买菜了?”何谨修说着起身,打开冰箱的门,拿出牛奶和燕麦片,顺便看了眼空空荡荡的冰箱,只有一把青菜,一条鲫鱼,一块豆腐和一小袋排骨,还有之前剩的一个番茄,“你就买这么点儿菜?就够吃一顿啊?” “你不是说可以叫外卖吗?”韩念初接过燕麦和牛奶倒进碗里,放进微波炉。 那还不是昨晚她因为冰箱没菜出神了很久,他才这么说的?既然都去买菜了,为什么就买一顿的? 何谨修思忖着又坐回椅子上,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想着她之前卖力地把日常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这才几天,就消极怠工了,不由得笑道,“昨天你电话里说有人应聘保姆,要是人可靠的话,就让她白天来吧。” 韩念初取出燕麦,背对着他说道:“再说吧。” 她敷衍的回答,让何谨修接不了话。 他拿起吐司,抹上牛油果泥,送到嘴边时停顿了一下,不确定这一刻张嘴是要找点话说,还是咬一口吐司。 自她出现后,这样的气氛,他给她营造过很多次,她讨好地说一大段为他着想的话,他冷淡地回应一句。她从不以为意,仍旧待在他身边。 他想起地铁站,想起工学院楼下,她的冷淡和陌生,似乎他们的相处模式无法达到一个平衡,他只能被架在高处,让她踮起脚来够他;如果他的位置放低,她就再也不会正眼看他。 他不会找话来跟她闲聊,她也没开过口,早饭在沉默中吃完,何谨修钻进书房,找了点儿活干。 他听到厨房又响起流水声,碗盘磕碰的声音。水声停了,冰箱门开了又关,她端了一杯咖啡进来,便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吸尘器的噪音在客厅响起,他戴上了降噪耳机。 噪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厨房又响起了切菜的声音。 他拿下耳机,有些坐立不安,这么饭来张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