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会在意什么。 可那个死去的女子的亲朋好友都很在意。 所以他们决定今晚去某个地方杀了那个官员,杀官这种事情不是上嘴皮碰着下嘴皮就能做成的事情。 何况他们又不是什么修行者,那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只是个铁匠,那个读书人是教书先生,那个面容普通的女子平日里是个卖花的。 至于那个少年,是那个女子的弟弟。 报仇这种事情不看重你是干什么的,只看你能不能报仇。 顾泯安静地听完了整个故事,当然故事还没有完,只是已经发展了的,被他知道了。 他去看那张桌子,发现那些人已经走了。 老人说道:“这种事情,郢都城里发生了很多次。” 顾泯说道:“这样的事情,本来一件也不该发生。” “可那是没办法的事情。” 老人说道:“毕竟现在咱们踩着的土地,已经不是南楚了,而是大祁。” 听着这句话,顾泯觉得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他看着老人,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紧闭嘴唇,什么都没说。 然后他起身要离开这里。 老人说道:“没什么意义,这一桩事没有发生,下一桩事情也会发生,你割掉了野草,却没有除根,那么来年春天便又有野草。” 顾泯置若罔闻,他只是朝着外面走去,一句话都没有说。 “你那天晚上离开郢都的时候,我在这里看着你,看着你离去,这是件幸运的事情,因为只有我看到了。” 顾泯忽然停了下来,他的身体有些颤抖,他的面容上生出了极为难受的表情,虽然他还是一样的好看,但谁都知道他这个时候很痛苦,似乎痛苦到了极致。 老人没有看到顾泯的面容,他只能看着对面颤抖的身体,于是他的眼睛里充满了一种情绪,那是欣慰和悲伤,也是无奈和高兴,“没关系,我们会等你归来。” 顾泯不知道听没听到,他只是一脚踏入夜色里。 …… …… 郢都城不大,或者说很小。 尤其是在见过咸商城之后。 这座城虽然是之前南楚国的都城,但大祁似乎并没有怎么上心,在踏平这里之后,只是将郢都改为了郢都郡,依着大祁最普通的郡城那么对待。 如果这座城里的百姓愿意,似乎都能直接将大祁的官员都杀死,可这除去迎来大祁最残酷的镇压之外,不会有别的下场。 所以没有百姓会想着做这些事情,维持统治便显得很容易。 那是因为,在这片土地长大的人们,太愿意为别人着想了。 顾泯走在夜色的长街里,依着他的境界,很容易便能寻到那几个人,他知道他们几个人朝着远处去了,跨过了四五条街,然后转入了一座青楼里。 郢都的布局果然还是没怎么变。 不管那座青楼还是不是以前那一座,也不用管那座青楼里的风尘女子是不是几年前那一批。 顾泯来到青楼前,这里的灯笼还亮着,打着哈欠的龟公守在门口,顾泯自然有办法让他看不到自己。 他走进青楼里,来到了一座小院前。 这是雅苑,一般都是极有身份的人物才有可能来到这里,做些他们愿意做的事情。 顾泯纵身一跃,在屋顶上站定,然后他一招手,一缕剑气便将那屋子的窗户打出一个小洞。 他站在对面的屋顶上从那个洞里看进去。 里面有一张床,床上爬着一个配胖的中年男人,他的肉很白,但显得很恶心,看着就像是一条蛆虫。 另外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靠在屏风旁,那个健壮的汉子,教书先生,还有卖花的姐弟站在床前,看着都很生气。 然后不知道那个汉子说了些什么,之后他便提起了手中的刀,然后狠狠的砍了下去。 鲜血撒了出来,床上和地上到处都是,然后那个面容普通的女子和少年相拥而泣,那个教书先生抹了一把脸上的汗。 顾泯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看着,好像心情变好了些,就在这个时候,之前在青楼门口看到的那个龟公端着一盆热水,推开了门。 看到这一幕,那个龟公手里的热水滚到地面上,发出乒乓的响声,龟公震惊道:“你们知道他是谁吗,竟然敢杀他。” 声音不大,显然是极力在克制。 热水冒起的白烟挡住了顾泯的视线,只听着那个汉子说道:“他做了多少恶事你不知道?” 那个龟公颤声道:“做再多恶事你也不能杀他,他死了,这城里的百姓怎么办?不说整个城里百姓,你想过楼里的姑娘们吗?说不定明天他们就要被推出去砍了脑袋。” 那个汉子说道:“我一命赔一命就是了。” 龟公看着这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