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与恒王争斗一事,实在是太过巧合,如今尚且不能确信恒王手中的玉佩就是世子遗失的那一块,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以免......落入有心之人的圈套。” 谢重娄拧眉,满脸不悦:“我可是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当日他被一个小太监冲撞,正在训斥那个不长眼的狗奴才,恒王竟用手指勾着那块玉佩甩着圈,大摇大摆地从他旁边走过。 若非看到自己的玉佩在对方手中,他也不会被刺激得当场发作。而且当时对方看自己的眼神,让谢重娄觉得很不舒服。 不过是个傻子,竟然还敢瞧不起他! 如今事情过去了快有两天,他这鼻子还是痛得不行,心中更是有一口恶气。 “实在不行,我就自己去拿!” 燕王脸色一厉:“不可!万鹏说的有道理,还是不要打草惊蛇。案子还在查,皇上这回很重视此事,想必不会轻轻放过,你绝不能在这种风口浪尖惹上麻烦。” “可是......” “没有可是!你去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这个样子,还有脸说什么自己去?这次的案子连平阳侯都掺和了,那可是只千年的老狐狸,绝不能给他机会抓住我们燕王府的把柄!” 谢重娄欲言又止,在燕王面前到底还是敢怒不敢言。 万鹏冷不丁道:“有一件事下臣一直想不明白。平阳侯......怎么会成为太子一党?虽说他是太子的老师,可从前并未见他插手这些事,而且,平阳侯府一向与苏家交好,同叶家关系也不差,眼下首辅态度尚不明朗,平阳侯却这么明摆着帮扶太子,真叫人捉摸不透。” 燕王凝眸不语,谢重娄则不以为然:“平阳侯我见过,不过尔尔。此人选择太子,只能说明他是毫无眼光,一看太子那个样子,就知道是一副短命相,佟皇后也是个没脑子的女人,竟然择其帮扶,实在是眼瞎的很。” 几人谈完话,谢重娄和万鹏就从屋里退了出来。 万鹏正要告辞,谢重娄却叫住了他:“之前那佛珠的事,你可有透露给我父王?” “绝对没有,世子不点头,下臣怎敢自作主张。” “哼,”谢重娄冷笑,“晾你也不敢,记住,要是敢说出去,你就死定了。” 万鹏垂首,一副惶恐之态:“是。” 他抬眸,见谢重娄负手而立,神色淡漠,连忙又低下头道:“下臣告退。” 谢重娄远远看着他谨小慎微的背影,轻轻一嗤,心道:蝼蚁之辈。 此时,一名下人提着食盒走上前道:“世子爷,苏家二小姐托人送了些点心过来,请您品尝。” 谢重娄:“打开看看。” 下人打开食盒,呈给他看,盒子里放着两碟糕点。 谢重娄扫了一眼,兴趣寥寥:“拿去分了,我不吃这个。” * 清风居。 楼知春左等右等都等不到李韬现身,酒都喝了一大半了,结果平阳侯府来人,说是李韬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嘿,你们侯爷这是放我鸽子放上瘾了?” “大人息怒,侯爷说了,今日这顿由他做东,楼大人随意。” 楼知春翻了个白眼,刚想说这招已经不好使了,结果对方接着又道:“还有这壶一品红,也是侯爷特意让小人拿来送给大人的。” 楼知春眼睛一直,立马把跑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你们侯爷有没有说是出了什么急事?”他一面心不在焉地问话,一面掀开那酒壶盖子闻了闻,深吸了一口气。 这回——值了! 那小厮挠了挠头:“这倒没有。” 其实刚才他也被自家侯爷吓了一跳,原本人还好好的,都一只脚踩上马车了,看到打雷,突然就变了脸色,头也不回地又往回走了。 真是古怪。 “无妨无妨,你们侯爷肯定有要紧事,毕竟他这么日理万机的......”有美酒在侧,楼知春早就乐不思蜀,哪里还会在意李韬突然爽约的缘由。 “礼我收下了,你回去复命就是。” “大人不用小人给您倒酒?” 楼知春皱眉看他一眼,挥挥手:“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你又不是天香楼的花魁娘子,我要你倒酒作甚?白白倒了我的胃口。” 那小厮笑了笑:“大人说的是,您慢慢喝,小人告退。” 人一走,楼知春招手喊来小二,加了几个菜,又自己给自己斟了一小杯酒,抿了一口在嘴中,入口甘柔,舒服得直打哆嗦。 外头下着大雨,还电闪雷鸣的,他却在这儿逍遥,真是说不出的爽快。 可是这一杯酒下去,身子还没暖起来,就见自家府里的家仆急忙忙地跑过来:“大、大人,可找着您了!”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老夫人发病了?” “不是夫人,是表姑娘......”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