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听到风声,还能听到房屋里人们的呼吸声,那种声音总是会让他感到很安心。 想到这里,叶孤城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简直恨不得立刻去找一艘船来,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到他的海边去。 桥上又来了第二个人。 石田斋彦左卫门盯住叶孤城腰间的剑,缓缓道,阁下就是叶孤城? 叶孤城不说话,他的眼睛里好像积着雪,你若是想要他理理你,除非你自己就是一块冰或是一把火。 冰就是他的同类,火却热情到可以融化冰的。 只可惜石田斋彦左卫门谁也不是,他在叶孤城眼里顶多算是一坨泥。 在下石田斋彦左卫门。老人微笑道,在下的剑术虽不如叶城主,却也是练习了很多年的,阁下为什么不肯理一理我?难道阁下已自认为已无敌于天下么? 叶孤城好像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径直走下台阶,走到了一个亭子里坐下。 石田斋彦左卫门一点也不生气,他也跟着走过去,也跟着坐下,笑道,阁下难道是在赏荷么?在我的国家,人们总是会赏樱的,赏樱的时候,也总是会喝一些清酒的。 叶孤城还是不说话,安静坐着,连动也不动。 老人接着道,不知道叶城主愿不愿意赏脸让在下请一杯酒? 叶孤城终于道,不愿意。 为什么? 你的身上没有剑气。叶孤城淡淡道,一个练剑的人身上若是没有剑气,不管他的武功有多高,都已丧失了斗志,这个时候他还在练武,为的就不是自己精进,而是为了杀人,为了钱财和权力,这样的一个人,已不配追寻剑道。 石田斋彦左卫门的脸色逐渐难看起来,勉强笑道,在下 你不必说了。叶孤城冷冷道,你对剑不够忠诚,你怎么配和我说话? 他的话音刚落,石田斋彦左卫门就起身走了,他既不想和叶孤城打一架,也不想撕破脸皮,更不想留在这里找气受。 他只有走。 石田斋彦左卫门走了,却还有人来。 师父为什么要生气?南王世子带着一个厚重的面具,在叶孤城面前放下一盘子瓜果来,笑道,石田斋先生是一个很讲礼貌的人,难道他有哪里惹到师父你了么? 叶孤城冷冷道,我不是你的师父。 好,我不喊。南王世子道,城主可已给西门庄主写了信? 叶孤城摇摇头,道,还没有。 城主打算什么时候写? 有空时。叶孤城冷冷道,我愿意什么时候写,就什么时候写,和你有什么关系? 南王世子的微笑也挂不住了,他从小娇生惯养,学问和武功虽不错,人也聪明,心性却是从没有被谁磨砺过的,现在只觉得脸上很是火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很快石板路上就又多出一道急匆匆的身影,直追前面的石田斋彦左卫门而去。 或许这两个人才最般配。 他们两个若是在一起聊天,绝不会让对方难堪的。 他们一定会捧着对方,吹嘘对方,给对方许下很多好处,这样的聊天岂不是很适合他们? 今天的荷花池里,人好像格外得多,第二个刚走,第三个人就过来了。 陆小凤在湖上掠过,几个起落就落到了亭子里,把亭中之人的白衣吹起一些。 叶孤城主动道,陆小凤? 我是。陆小凤笑道,想不到叶城主竟然还记得我。 叶孤城淡淡道,无论是谁,都很难忘掉你这样的人。 陆小凤自信道,确实,我确实是个很不错的人。 叶孤城突然笑了,我上次见到你时,没空和你多说几句话,现在我已经懂了。 懂了什么? 懂你为何会是他的朋友。叶孤城道,有你做朋友,永远都不会无聊的。 过誉过誉。 叶孤城继续道,你既然来了,他一定也在。 陆小凤道,他在正厅里见南王。 嗯。 你有没有给西门吹雪写信?陆小凤问道,我已经写了一封信给他,你若是还没有写,就不要再写了。 叶孤城却道,我和西门吹雪的剑法,在你看来谁更强一点? 陆小凤怔住,你们自然是在伯仲之间。 叶孤城追问道,他的剑法比木道人如何? 陆小凤苦笑一声,道,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