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对你不好,也是我的错……当然你也有责任,总是生病负伤,这是很严重的问题。” “这一年我很思念你,姜……我实在很……” 后面突兀地卡壳了,他说不出来更多的字句。 如果只是一种感情,比如爱,比如恨,那么尽管坦率地表达就好了。 可当两份人生交汇在一处,有那么多炽热到轻轻触碰一下都要疼得落泪的情绪,怎么是三言两语能解释得清的呢? 驾驶舱震动了几下,大概是金晓与晶巢那些晶状生物在猛烈地近身击打。 姜见明无声地弯起了唇角:心里别扭就拿敌人发泄?倒是很有小殿下的作风。 “你不用对我说这些的,殿下……” 姜见明缓缓闭上眼,轻轻开合的唇瓣在昏暗中显得很柔软,声音也又弱又软,却也没来由地多了点蛊惑似的味道。 他轻轻说道:“我都明白,你也要明白我明白……” “就像,我也不用问你值不值得,不用问你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他想起知道了最终真相的那一战,他在要塞的废墟深处看到了大帝的残存记忆。 莱安做了那么多疯狂的事情,他本来想,等莱安的记忆都融合了,自己一定要狠狠教训一下。 可是真正见面,又觉得不需要了。他知道莱安是怎样穷尽生命地爱他,横跨漫长的岁月,横渡黑暗的宇宙,那爱意连时空都要俯首称臣。 所以。 “因为我们是相爱的,对不对?” 这就是姜见明还有意识的最后一句话,疲劳与放松令他睡了过去。 他睡得很安稳,很沉。或许是潜意识里的熟悉感作祟。 他知道,在自己失去的那份记忆里,一定也曾无数次呆在这片狭小的空间内。或许和那位万人之上的开国皇帝随意说说话,点拨两句战术,或许只是安宁地睡过去,等待着战役结束。 …… 姜见明再醒来的时候,是在星舰内部的房间里了。 从舷窗往外看去,战火竟暂时停了。而他好像被洗过澡,换下了被汗水浸湿过的战甲、军装和手套,穿着很舒适的睡衣,被塞进堆了几层被子的治疗舱里。 莱安倒是穿着银北斗的军装,聚精会神地坐在舷窗边看着不知什么数据,手里拿着一枚苹果在咬。 姜见明差点分不清,这究竟是远星战场的星舰里,还是已经结束了战斗回到帝国。 莱安看到他醒了,眼睛一下子亮起来,飞速擦了手,过来紧紧地拥抱他,用凉凉的鼻尖贴着他的脖颈,嗅他的气息。 姜见明才叫了声殿下,唇就被用力堵住了。 他们情难自禁,狠狠亲密了一阵,吻得呼吸凌乱,甚至差点收不住劲头。 等姜见明意识到过火的时候,他仰面被莱安摁在床上,双腿被储君的膝盖撑得打开,衣服也已经被扯乱大半了。 “不……不行,殿下。” 姜见明用了好大毅力才推开皇太子的胸膛,咬牙克制道,“现在不是……干这个的时候。” “姜,就一次。” 莱安单手撑在床头,低喘着忍得辛苦,平素冷硬的眼角和唇瓣都湿漉漉地染着薄红色,“现在晶巢活动停止了,士兵也都在休息。我……” 长卷发纷纷落在身下那位残人类的锁骨处。 储君伸手将自己的发丝从爱人肌肤上抚开,垂眸沙哑道:“这一年,我实在太想你了。” 姜见明绝望闭眼:“……” 太要命了! 可殿下越是这样,他越发毛……如果现在放任,做起来绝对刹不住! 莱安还在轻轻地磨蹭他,似乎准备这样把他磨软了,就可以如愿以偿。 姜见明发抖地喘了口气,他本来忍得也辛苦。现在被这个人撩得从身子到感官都发麻,五指一抽,床单被抓出深深浅浅的褶皱。 “等等……殿下等等,现在真的不行,”他用摇摇欲坠的最后理性挣扎着,“能不能,用其他的……代替一下?” “比如,就是……我们其实可以继续我们刚重逢的时候,你想要做的事情……” =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赤龙,以及那帮熔岩残党中的几个大宇盗被传唤,进入了天枢号的星舰内。 每个人的表情都很沉重。 他们都知道,这是要正式摊牌了。 赤龙承诺了要为帝国提供信息,协助银北斗对抗晶体教。但再怎么说,如今的熔岩几乎一无所有,每个人手上都戴着电子手铐,只要对方动了杀心,随时都能弄死他们。 银北斗的士兵将他们押到门口,自动门打开,宇盗们走进去。 然后齐齐地愣住了。 气氛似乎与想象中不太一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