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身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有了孙子,儿子就多余了。 …… 宋恂听取了老宋的建议,没有急着去省里跑项目,在家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就坐车返回了地区。 时间还早,宋恂没有直接回县城,而是提着从老宋那里搜刮来的一条烟,转道去了市图书馆。 在书架间穿梭着找了半天,又去一楼的办公室看过,宋恂来到借阅处跟工作人员打听:“同志,老袁没来上班吗?” “老袁啊,没来。” “他请病假了?” “不知道请的什么假,反正已经好久没来上班了,我们也正纳闷呢,这老爷子怎么不声不响地就旷工了?不过,也有可能是办退休了。” 宋恂赶紧问:“他有多久没来上班了?” “记不清了,大概有一两个月了吧。”借阅处的同志说,“你要是见到了他,就替我们提醒一声,他的水壶茶缸什么的还在办公室呢,要是真的退休了,别忘了回来收拾东西。” 宋恂与对方道了谢,便往公共汽车站走。 心里也不由犯嘀咕,上个月两人还在附近的小饭馆喝过一顿酒呢,这老爷子还关心了他们南湾申请开放进出口贸易权的进展。 难不成真的生病了? 不然哪会请这么久的假…… 宋恂跳上公共汽车,前往锅炉厂家属院。 可惜,不但没找到老袁,还吃了一个闭门羹。 连袁梅和孙阿姨也不在家。 他敲门的声音引来了隔壁住户的关注,从隔壁门内走出一个戴着老花镜的大娘,打量着宋恂问:“你找谁?” “我找四号门的老袁。” “不用敲了,屋里没人。他们家已经搬走了!”大娘将门帘子一甩,就想关门回屋。 宋恂忙将人喊住问:“大娘,请问他们家搬去哪里了?” 从老花镜的边框外将他仔细审视了一番,大娘才勉为其难地开口问:“你跟他们家是什么关系?” “我是老袁的朋友。” “到底是老袁的朋友还是小袁的朋友?”大娘的目光中带着显而易见的不信,“老袁都多大岁数了……” 宋恂只好说:“我跟老袁的闺女袁梅也认识。” “人家搬走了,哪会告诉我们搬去了哪里,你既然是小袁朋友,就找她本人问去!” 说完便将门帘子重新放下,“嘭”地一声合上了房门。 宋恂:“……” 看来只能抽空去正阳厂问问袁梅了。 * 宋恂跑了一趟省城出差,却并没带回什么好消息,对于这个结果大家似乎并不意外。 裴文奎听说了以后,也只是在他肩上拍了拍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呀!不过,我这两天得到消息,地区那边换了新书记以后,好像也想开展对外贸易,申请进出口贸易权了。地区的牌子响亮,要是那边能申请下来,咱们也能跟着受益。” “这是好事啊!要是地区真能在前面打头阵,就能给咱们剩下不少麻烦了!那咱们就做两手准备,如果地区那边也没消息,我会在年前再去省城跑一趟。” 裴文奎笑了笑说:“这么长时间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一两个月。反正买渔轮的事一时半刻也没什么眉目,咱们继续等消息吧。” 除了被动等待,也没什么其他办法,即便省里通过了,还有更上一级的那一环呢。 开放进出口贸易权就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宋恂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他返回自己的办公室,开始批阅这两天积压的文件。 国内接连发生了这么多事,那些外宾也不是没眼色非得在特殊时期来参观访问的。 所以,这几个月外事办没什么接待任务,基本是放养状态。 反而是群众工作办公室和档案室忙了起来。 从上个月起,各种举报信如雪片般纷至沓来,每天都能装出一箱子信件。群工办只有两个工作人员,这些信根本无法及时处理。宋恂便只能将外事办的人手补充进去帮忙。 有几个女同志比较感性,看举报信像看话本小说似的,废寝忘食,偶尔还能看湿了眼眶。 而档案室最近也人满为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