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就能退休了,到时候我就把他俩接到海浦来住。一家人住一起多好!” 吴科学父母只有他这一个儿子,他是得给父母养老的。 宋恂了解他们家的情况,父母都是普通工人,能给他出个一两千就顶天了,估计大部分还得靠他岳家帮忙。 他没有这种借钱也要买房子的气魄,但是尊重对方的选择。 * 晚上在单位加了一会儿班,宋恂到家的时候,两个儿子已经被项小羽从托儿所接回来了。 这两个孩子骑着一辆儿童三轮车,正在院子里到处乱窜。 是的,两个人骑一辆童车。 这辆红花牌童车是项小羽年初去上海出差的时候带回来的,为了省钱只买了一辆。 当然,项小羽并不承认她是为了省钱,美其名曰让两个孩子学会谦让和分享。 谦让和分享学没学会,宋恂尚未可知,但是这两个小子的胆子倒是被练得越来越大了。 就比如现在,吉安坐在车座上负责蹬脚踏板,而延安就踩在后面两个车轱辘间的支架上,搂着哥哥的脖子,嚷嚷着让他骑快点! 吉安小小年纪就承受了不该由他承受的生命之重,被弟弟的手臂勒得脸红脖子粗不说,脚下还得使劲蹬着脚踏板。 小短腿蹬了老半天,三轮车才走出去两三米。 “哥哥,你快蹬呀!妈妈一会儿就该喊嘁饭啦!”延安已经能说出完整的句子了,就是还有点吐字不清大舌头。 吉安空出一只手,将他勒住自己脖子的胖手拍开,“你太沉了,我骑不动。你先下去等着,等我骑起来以后,你再跳上来!” “为啥让我下去?”延安死死勾住他的脖子不放。 “妈妈就是等爸爸的车骑起来以后,再跳上车座的!”吉安有理有据。 延安歪着脑袋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是这样的,他不怎么情愿地从支架上跳下去,还不忘嘱咐:“那你骑慢点!” “嗯。”吉安回头确认他从车上跳下去了,脚下猛地一用力,小车车便“嗖”地蹿了出去。 延安立马跟上,“你慢点慢点!” “你快点!”吉安喊。 延安嗷嗷叫着全力加速,趁着吉安转弯的时候,使劲一跳就扑到了他的背上,紧紧勾住了脖子。 再次被锁喉的吉安:“……” 不等他作出什么反应,小车车的前轱辘突然就毫无征兆地立了起来,小哥俩连人带车一起慢慢后仰,最终叠罗汉似的仰躺到地上。 被压在了最下面的延安,“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宋恂距离他们不远,正要跑过去将两个儿子扶起来,却见吉安四脚着陆,从车底下钻了出来,拍了拍棉袄上的土。 嫌弃地瞟一眼咧着嘴干嚎的弟弟,吉安老气横秋地叹口气,上前连拖带抱地将人从地上拽起来,又不忘给对方也拍干净身上的土。 “不许哭,再哭就不让你骑啦!” “你就是骗我,呜呜呜……”延安委屈地抹眼泪。 吉安将小车车扶起来,推到他跟前,“这回给你骑,我站在后面!” …… 宋恂没管小哥俩的官司,在处理孩子的问题上他远没有项小羽的功力深厚。 他的惯用伎俩向来是无为而治,放任自流,由他们自己内部解决。 进屋以后,见到正在学习的项小羽,宋恂询问了家庭存款的数目。 “你问这个干什么?”对于钱的话题,项小羽向来是相当敏感的,闻言立马提高警惕。 “老吴之前租住的那栋小洋房,被政府收回去还给原房主了,但是这个房主想将房子转手。” 宋恂简单说了房主的情况。 项小羽瞬间来了精神,“是他们住得那栋带露台的房子?” “不是,旁边的那栋,据说之前一直由区邮电所占用着。” 项小羽只去过一次,早就对先锋路那一带的小洋楼没什么具体印象了。她琢磨了好半晌,也没记起老吴隔壁的房子长什么样。 “多少钱啊?” “四千五,应该还可以再谈谈。”宋恂问,“咱们家目前有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