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共有的资源。事实上,目前东海的外海渔场,年捕获量是120万吨,日本占50万,另两个国家和地区分别占30和20万吨,但是咱们的海岸线这么长,沿海各省加起来却只有20万吨!咱们的捕捞量只占很少的一部分。国际共有资源的保护,并不是‘从我做起’而是‘人人有责’!咱们要做,就要通过国际协商,大家一起来做。光是咱们保护,其他国家不保护,您觉得有意义吗?” 保护环境很有意义,也确实是未来需要长期探讨的一个问题。 但是凡事有个轻重缓急,他们这次的谈判任务是尽快买到渔轮,其他问题只能先往后放一放。 郭志勇又配合地唱起了白脸,“这次进口渔轮的主力,全省只有我们海浦一家,我们肩负着使命,也承担着很大的压力。海浦的目标是很明确的,渔轮一定要买到手!如果各位同志,对这个目标还有异议,那我认为咱们没有必要再继续浪费时间,不同意购买渔轮的同志,可以暂时离开会议室。我们还得抓紧时间,商量接下来与日方谈判的细节问题。” 此话一出,那位水产专家和姜平凡的脸色都不好看。 不过,倒是没有人离开,大家心里不赞成这个方案,但是还想看看事情的后续进展。 * 郭志勇在会议室里一通开炮,算是把一部分人得罪狠了。 很多专家学者自我修养中的克己复礼,让他们对郭志勇这样的态度并不认同。 “老郭,其实也不用跟他们撕破脸,事情还没走到那一步呢!”宋恂跟郭志勇住在一个房间里,进了房间,他便开口相劝。 “我都这把年纪了,不怕得罪人!”郭志勇无所畏惧地说。 他顶多再干两届就该退休了。 地委在他退休前把他从办公室里调出来,解决了正处级待遇,就是为了让他好好配合宋恂这个年轻干部的,将海浦渔业公司的摊子尽快支起来。 有了渔轮,这个公司才有存在的必要,所以他们必须将渔轮弄回去,要是在省城得罪几个专家就能让接下来的谈判顺利进行,那他恨不得天天出去得罪人。 “你说这个价格还能降下来多少?”郭志勇抽出一支烟问。 “降肯定是要降的,但是应该不会太多。”宋恂搓了把脸躺到床上说,“咱们提前做的估价是按照南湾那边的两艘尾滑道渔轮做的,但是那两艘渔轮其实是73-75年的主力船型,并不是如今最先进的尾滑道渔轮。” 南湾渔业公司的两艘渔轮是在去年底全款购买的,因为资金有限,所以当时并没有一味地追求“世界最先进”,而是量力而行买了性价比最高的一个船型。 尾滑道渔轮的共同特点就是抗风力强,稳性好。 只要具备这两个特点,基本就可以适应外海捕捞了。 只不过,地区这家新成立的公司是由上级批准贷款买船的,不但要买到合适的船,还得是最先进的船和设备,有一定的参考作用。 郭志勇又拿出那份报价单翻看,像在饭店点菜似的说:“上面批准咱们可以买三千万美元的渔轮,如果按照这上面的报价买,可以先来一条万吨加工母船,两条远洋尾滑道渔轮,三条运输船,再来六对外海尾滑道渔轮。外海尾滑道渔轮占大头,要是能将价格讲下来,兴许可以用这些钱再多买一对。光是想想这些渔轮汇集到咱们公司专用码头的盛况,就让人热血沸腾了!” 郭志勇觉得兴奋,而作为曾经的造船业专业人士,宋恂只会比他更兴奋。 两人就在这种兴奋的期待中,迎来了两天后与日方企业的第一次正式谈判。 谈判地点定在友谊宾馆的会议室,海浦渔业公司这边,包括翻译在内,一共出席了五名代表。 郭志勇和宋恂作为这次谈判的正副团长,在省外办工作人员的指导下,穿西装打领带,还各自在口袋里揣了几张提前印好的名片。 大家都是头一回跟外国人坐到谈判桌前,难免有些紧张。 郭志勇将自己要说的话,提前跟宋恂在房间里演练了好几遍。 然而,他的担心属实有点多余。 第一次谈判的氛围算得上轻松,对方的首席代表是一位说话和行事风格都非常温和的老先生,完全颠覆了他们在抗战老兵郭志勇心中的固有印象。 这也让郭志勇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些。 这次碰面,日方提供了最新的按照设备报价的报价单,并由他们的一位工程师,详细介绍了海浦这边比较关注的几个型号的性能。 按照海浦方面提前商量M.feNGYE-zN.COm